门阖上走了，孟杳手机停在刚刚搜来的电影详页，那是林拓的导演女作，一 140 分钟的文艺片，大片大片的青绿麦田，浪漫但冗。这电影看过的人少，评分两极分化，最赞的评论说这片有《书》之风，第二名的评论说是东施效颦、制滥造、不知所云。

    而孟杳现在才注意到这电影的英文名，thrivg seedlgs

    蓬生的禾苗。

    嘉禾。

    她看一林拓，想问，又觉得这事太私人，林拓这么久一个字都没提过，说明他是不想谈的。

    可林拓对上她目光，倒主动说了一句：“原来你是明德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孟杳，想起来她好像确实没跟林拓聊过自己的工作单位，自嘲一声：“嗐，太伴读嘛。”

    林拓笑笑：“我中也是在明德。”

    孟杳顺着他的话茬问：“跟莫嘉禾是同学？”

    “不算。”林拓低整理餐桌，“我 18 年毕业。”

    那时她还在英国，怪不得她不认识他。见林拓没有再多话的意思，孟杳随意玩笑了一句：“那你今年也才 22？看不来，我以为你跟我同龄呢。”

    林拓却忽然很正经地对她说：“我买这小说的时候，不知她是作者。”

    孟杳有儿懵，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说这个。总不会是要反悔？撂挑不拍了？

    “我是真觉得那小说好才想买来拍的。”林拓被她迷茫的神醒，知自己多话了，懵了一瞬后嘲一笑，低解释，“就，跟你这么一说。万一以后她知我早就认识她，希望她别误会……她是真的写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孟杳懂了，已然不需再问，心底一片柔，郑重：“好，我一定转告她。”

    林拓嗤笑一声，恢复吊儿郎当的样，“她不知我认识她最好，你就别多话了，转告什么啊。”不等孟杳说话，他拿起桌上的日历哗哗翻，“前期准备得差不多了，挑个开机日吧，你觉得 12 月 4 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孟杳愣了一，“有什么讲究吗？12 月 4 好在哪？”

    林拓嗤一声：“没讲究，就那天大家都有空。你有空没？”

    孟杳问：“开机是不是就走个仪式，一上午或者一午就行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朋友的生日。”事实上是江何的生日，他每年都过得闹，几个最好的朋友都会在。往年他们会一起短途旅行、徒步之类的，这几年疫不方便，大家还是会聚在一块儿，吃饭聊天过一晚上。

    林拓见她为难，好奇地问：“男朋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