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接受的。

    江何连账都替她算好，她如果想回，历数往事，轻飘飘几句“老朋友好”，就可以一笔勾销。

    半的发很快就了，风机的声音停止，他了她趴趴的发。

    孟杳抬盯着他，问：“你不想跟我过人节？”

    江何动作一僵，笑着摇，“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觉得我不想跟你过人节？”

    江何顿了顿，故意用力又了她的发，混不吝，“应该也不至于吧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说？”孟杳问完，察觉自己好像过于理直气壮，垂眸解释，“对不起，我是忙了，手机都没时间看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江何打断她，“忘了就忘了，不是什么大事。想过，随时都可以补过。不想过，它也就是个普通日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不想过！”孟杳急了，这个问题好像就说不通，绕来绕去就了死胡同——可论起症结，又确实是她自己忘记在先……

    她憋红了脸，支吾一阵，忽的变了话锋，“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住？”

    江何明显一愣，反应过来后，淡淡地：“有快了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顾左右而言他，他们都知对方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孟杳也丝毫不躲闪，她认可江何说的——往不到一个月，客观来说确实有快。

    可她追究的也不是这个，她看着他说：“可你也没有表现期待。你直接就把我分去了，一试探、一犹豫都没有！”

    如果这个人不是江何，孟杳甚至有可能怀疑自己。而那会是恋里最糟糕的一状况。

    不是一回事，有没有期待是另一回事。孟杳固执地认为这是一恋礼仪——表现期待，代表一诚意。如果没有期待的话，还谈什么？不如直接分手，各不耽误。

    她这句话居然有些刺痛江何。

    原本一直神平和的人怔了半晌，颓然地垂了手，低着，以极低的声音喃喃着什么，似乎是在重复孟杳刚刚那句“没有期待”。几秒后，他嘲地笑了一声，声音极低，像是压着嗓在吼：“我他妈再表现就直接犯罪了！”

    他何止期待，他简直梦寐以求。

    也正因为梦寐以求，所以想要碰却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在人面前，人总是犹疑。时而将她奉作宝殿神邸里的金，不敢亵渎；时而又认为她脆弱无辜，需要他的保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