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？”

    语气里有一丝自嘲的悲凉。

    孟杳看见他眶居然有红，甚至疑心是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张雷低声爆了几句，叉着腰在客厅里暴躁地转了几圈，最后拿手机，“我给他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半分钟的沉默后，他暴怒一声，差将手机也摔去。

    唐毅见状，一声不吭转要走。

    孟杳跟着开：“你们心里有想法，可以等林拓回来和他谈。我应该没什么资格和义务替他歉，但我能解释的是，他是为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，也是我的朋友，临时离开的。事发突然，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，所以没有提前告知你们，也没办法提前安排好剧组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，不你们是为什么觉得后期剪辑和补拍只有林拓能完成，也不你们会不会合我，我都会从今天开始负责这分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如果可以，我需要你们的协助。你们应该也认同，我比林拓更擅门协同和合作——不是因为我脾气好，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她直视唐毅。

    唐毅瞥开了，表仍然很不痛快。

    孟杳没别的话要说，神淡淡从唐毅和张雷脸上扫过，最后落回自己的电脑屏幕。

    “走之前把玻璃扫掉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喝了，径自开始工作。

    她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，脊背僵直，一副专注模样。可实则无法不关注那两人的态度。

    他们还是走了。

    张雷拿扫帚来清净玻璃碎片，兜起袋起的时候说了句：“我等他接电话，先跟他聊一。”

    不知他是否有意向她解释什么，孟杳也就当没听到。

    但等客厅恢复寂静，她用两块专业屏幕看到他们一刀未剪的素材的第一个镜，还是鼻一酸。

    委屈有之，恐慌也有之——她并没有自信能独立完成剪辑。

    这一刻她甚至也想给林拓打个电话，说要不还是你来吧，我给你打手。我从来没真正拍过电影，我还需要学。

    但这不可能。

    孟杳盯着屏幕上唐玛丽女士的定格特写，沉了一气，咕嘟咕嘟又了一整杯，才一鼓作气般播放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