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，另一只手只从袖里两手指来，她着一张纸，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。

    一阵寒风过，女童打了个冷颤，一手拢住披风，另一只手放纸，拿起笔在上面写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她的两手都已经通红了，拿笔的姿势也很奇怪，右手小指直直地伸展开，像是不会弯曲的样。许是写到忘，小指不由自主地弯了一，霎时小指关节就渗血来。

    女童“嘶”了一声，用嘴将血去，继续伸直小指写字。

    那是冻疮，肤顺着纹理已经开始皲裂。

    这个女童他当然认识，就是来昌乐县路上见过几次的许大小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许大小仿佛应到了什么，她怔忡抬看来，脸上突然浮现惊慌失措的表。

    “钱……”许清元心都凉了一半，她刚开，却见钱志轩皱着眉示意她噤声。

    最后钱志轩看了许清元一，负手默默离开了。

    许清元摸不准钱先生这样的态度是个什么意思，是默认让她偷听呢，还是要去告发她？

    无论如何，钱志轩不是王娘，是没有面好讲的。

    她心惴惴不安至极，在赶回屋粉饰太平应对父亲责问和破罐破摔之间纠结了半天，最终还是留了来。

    她想：之前王娘、许菘之知了，现在钱先生也知了，瞒得住一时，瞒不了一世，早一天晚一天又有多大区别呢？

    不过不知钱先生怎么想的，他午一直呆在书房，没有去告状，于是许清元心了一丝希望：会不会钱先生看她努力刻苦，放她一让她继续偷学？

    尤其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许海没有表现任何异常，许清元心里就更认定了这想法。

    不过为了遮掩自己的冻伤，她吃饭都必须小心翼翼的。

    晚上脱雪提了一大壶，不断往洗手盆里加，许清元将手在里面泡了两刻钟又抹完药后，才上床就寝。

    寒风刮了一夜。

    次日，许清元穿的更多了，有是雪不冷化雪冷，今天肯定不好挨。

    她钻过狗开始默写《千字文》，可是等到她全默写了一遍，许菘之在书房里都快上天了，

    钱先生也没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