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放心来，只是撑着不肯再睡。

    许清元看着她的睛，定定问：“你的私事，你不说我也不问，只想问一句，你接来准备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话好似戳到晋晴波的心上，她怔怔地双目垂着泪，脸上却是一片茫然：“我也……不知。”

    从她们两人结识以来，晋晴波从来都是稳重可靠，喜怒不形于的大模样，再难的时候也从未见她过泪。看来真如郎中所说，她的心病已经十分严重。

    许清元又气又恨，气王家一帮畜生作这非人行径，恨自己没能尽早察觉异样，达三年的囚禁，意志力再定的人也会崩溃，何况是被自己最亲的人如此对待，晋晴波现在能勉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然十分了不起。

    她耐拉住晋晴波的双手，打算将说几句掏心窝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这样久的幽禁，你的心理一定会问题。你尽泪，但不能就此绝望。”观察着晋晴波的神，许清元继续，“别的我不多说，你想想我们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，天时地利人和，缺一不成，但你却一考而过，你天生就是读书的料，你的天分不应该被暗埋没。我不会让你为了女儿振作起来，我只希望你能对得起自己。正好接来北邑省将会连开三年乡试的恩科，菲会在那里等你。你们的时间都不充裕，搁浅了这么些年，是时候该逆而上了。”

    晋晴波抹泪，她谢许清元给她一个现成的目标，可她的虽然得见光明，心却仿佛永远困在那个黑暗的地窖中，看不到一丝希望，压抑的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许清元将刚才写好的东西放她的手心，轻声：“如果你到恐惧，不如亲手斩断恐惧的源。”

    夜愈，许清元给予她一个定的拥抱和期待的神后离开了。

    晋晴波缓缓抻开纸，看到页首的“诉状”两个字，瞬间呼急促起来，她迫自己往读，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她更加痛苦，前弥漫上三年以来每时每刻都要忍受的无尽黑暗，她目眩，几昏倒。

    冬伸手要夺过纸张，却没能成功。晋晴波把诉状举，缓和半天，待状态稍微恢复一些后，将它折起收好，守着窗枯坐，在这黑暗中，她竟然到诡异的安全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后，晋晴波自己把屋所有蜡烛燃，即便睁到天亮，也不允许自己继续陷懦弱之中。

    接来的日，许清元每日照常上学，日落前会去看看晋晴波，拉她来散步，为她提供与其他人的机会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晋晴波的状态可见地好转，许清元不敢说这是自己的功劳，她自己肯克服才是最有用的神药。

    月余后的某天，许清元刚吃过早饭，正要门去曹大人学，不想却正遇到一墨蓝衫裙的晋晴波，她拉着女儿正要府。

    “晴波要去哪儿？”许清元虽然这么问，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晋晴波一个微笑，平静地：“去县衙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晋晴波牵着女儿的手, 走近县衙，她一步步迈上台阶, 在门差役和过路行人的注视, 拿起鼓槌，朝路鼓狠狠砸去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