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福一方百姓，那很好啊。”许清元倒是看得开。

    “第一，肯定是第一，咱们姑娘没考过别的名次。”

    现在已经是七月中，午后天上突然起了瓢泼大雨，炎的天气凉快许多。许清元在屋练字，脱雪捧着话本看得起劲，其他人都回了自己房间或者在屋檐躲雨说话，一派闲适安逸的景。随着一阵哒哒哒雨被脚步溅开的声音，一个女撑着伞跑院中，许清元抬一看，原来是方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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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许清元好奇地问，大理寺如今可是黄嘉年的天，女官在那里极难。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晋晴波，“他不是说要来京城找个乐坊过活？”

    还是五脏庙不太平，许清元这才醒转，脱雪连忙吩咐厨房了几样她吃的菜，厨娘自然不敢怠慢，先着她把吃来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，今天是殿试放榜的日，京城路上很多家商或民居都在门挂着彩绸，是想要沾喜气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京城这么多家乐坊，也不知他在哪里。”许清元若有所思，“或许有空可以找找他，毕竟咱们两个竟然都如他所说一般科举有成，可见此人在相面上有些功夫。”

    雨后，晋晴波带着冬过来找她，现在两人的状态十分相似，都带着莫名的放松。

    “大小，我没事，老爷跟您连日这么辛苦，该好好休息才是。”月英的表没有丝毫异样，许清元也不再多说什么，这个过程中许海一直未言阻拦，也没有对月英透过半句关怀。

    晋晴波看着正在剪纸玩儿的女儿，淡淡笑：“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，不过，如果可以，我想大理寺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许清元摇摇，“不过大概想去实务门。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的，你什么时候见咱们姑娘落第过？”

    许清元不在意地说：“父亲不必如此，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，反正应当不会落榜，能中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能阁，说不定会被派往外地县令。”晋晴波若有所思地说。

    两人随意说了几句话，许清元问她今日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，方歌：“我看见街上有送士服的官差，反正亭中无事，就回府知会姑娘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咱们姑娘这次能不能中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咱们县试赶考的时候在船上遇到的那个醉汉举人吗？”许清元突然想到这回事，颇有些兴致地问。

    雨渐渐歇，许清元发现自己院里的人好像比她还张似的，一个个神思恍惚无心事，彼此言谈里说的也全是明天的传胪大典的事。

    所谓士服，就是明日放榜时给贡士们穿的衣服，为的是场面好看，之后还要还回去的。果然没过多久，门房就来通传说有官差上门，许清元领到试穿了一觉大小没什么问题，便好言好语地将他们送走了。

    殿除了读卷官的声音外，并无其他杂音，慢慢的，每一个人的额上都开始冒汗。试卷已经读了四五份了，可皇上却丝毫没有令停的样。

   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很少提到成绩的事，反而议论起京城的一些好去。

    许清元问：“你有想过哪个衙门吗？”

    许清元回家后没有吃饭倒就睡，连日以来的缺眠和度集中的神状态让她一觉睡到了次日午后，期间许海来看过她几次她都没醒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晋晴波反问。

    吃饱饭后，许清元去见许海，将自己的答案讲述一遍，许海却并不乐观地：“女不可阁，所以考官都是男人，当初宁知府能考取探，一是有真才实学，二则其父也了不少力。可惜为父官微言轻不能替你绸缪许多。”

    两人直聊到晚饭时分，才各自告别。许清元去跟家人吃饭的时候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月英，她谨慎小心地给父女两人布菜，脸上看不什么绪。

    “老师曾经在那里过官。”

御史的见证解封文华殿，后由十名读卷官依次阅读试卷，但一般来说，这样的读卷只会经历三人，也就是众官选的前三甲，皇帝满意的话便会令停止阅读，这便是最后的状元、榜、探。而如果皇帝觉得不满意，读卷便会一直读去。

    这话不假，曹佩在大理寺过中层官员，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主动辞去职务，其中说不定还有乔香梨那件事的原因，后来就回了老家教女学生，直至今日都没有再回京城，也没有给她回过信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能考第几名呀？”

    “月姨快去吃饭吧，这里哪用得着您动手。”许清元笑着。

    是的，没考之前许清元自然是想向状元发起冲刺，但考完后心境却放松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