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许清元的可怜攻势，江氏并未受到丝毫影响，反问：“澧朝律法？时间多久？”

    对方都没抬地说完后，继续埋书写，不再搭理他人，许清元将荷包留在桌上，笑着走院门。

    江氏坐在屋的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，没有对她的到来表达任何看法，许清元先开问：“您今日没去酒楼工作？”

    白日一天的劳累之后，为放松心, 许清元偶尔会在晚上去锦沙江的客船上休息。这边的船只都由画舫商家经营, 照载客数量给予船夫船娘一定奖励。顾客上船，一个时辰的租金是一角银, 显然这不是给平民百姓消遣的去。

    江氏看都没看荷包一，从书篓中几张宣纸，用镇纸铺平，三两研好笔墨，左手压着澧朝的律法书籍，右手拿着笔，自顾自记录起来，并对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的许清元不满：“你还不快回家赶勘校，光指望我怎么可能得完。”

    江氏一手拿着书脊，一手快速捻过三本书册的书页，问：“就这么？”

    有许海和江氏帮忙, 许清元轻松许多，虽然还是免不了案牍之劳形, 但最起码不会连睡觉的时间都要被压缩。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一女声传来，正是江氏的声音。

    见对方有没反应过来，江氏补充：“勘校书籍。”

    距离一月之期还有一旬左右, 工作度已经完成百分之七十。这其中要数江氏功劳最大。本来她以为对方这么多年不摸书本，整日忙活cao劳，即便能帮上忙, 但可能效率有限。没想到第二个休沐日她过去拿成果的时候，江氏已经将三本典籍全勘校完毕，整理和批注十分详尽严谨, 一也没有吃力生疏的模样。

上几碟小菜和一碗粥，继续坐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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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结过账，许清元又在周围游逛几圈后，才叩响江家院门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许清元，不用人请，自己坐在她对面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翰林院了？”三两句话说完，江氏似乎脱离方才的某绪，罕见打听起她的近况来。

    辰时三刻，饭馆中开始冷清起来的时候，邓御史才一步迈江氏院门，朝巷外走去，许清元盯着她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江氏的表突然变得古怪起来，她似笑非笑，却有成竹地问：“那你来找我必定是受到为难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您真是料事如神。”许清元忙不迭拍，“学士大人叫我订正澧朝的律法，我忙过去十多天才好三分之一，实在是没有办法，只好来恳请您帮忙，您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
    “前面巷左拐，右手边

    许清元，一脸无可奈何：“一月为限。”

    车夫老杨将她扶上车，边掉边问：“大小，接来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江大娘，是我，许清元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江氏说什么，里面听见动静的孩们倒是熟悉她的声音，七手八脚地忙着给她开门，然后便睁睁地看向她的双手和后。

    许清元快地答应一声，转跑去巷叫车夫过来，拿着三本书册和一盒果心来，先把零嘴儿给孩们分完，然后才将书籍给江氏。

    连那么久远之前的朝代的律例都能准确勘校，而且看她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 江氏在律法上的造诣可着实不简单。

    江氏知她在扯谎，却没破。

    说完，许清元拿一个荷包，她看着对方的脸，小心翼翼地说：“我知这不是简单的事，肯定会耽误您的时间，本来付劳动就应该有报酬，这是我的一心意，请您接受。”

    因为来的时间比较固定, 每次许清元都会遇上一位胡船娘, 三两次后，两人熟悉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的话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找我。”江氏这才转过对着她，只是语气却不太好。

    以往许清元每次来都会给孩们捎带好吃的好玩的，久而久之自然让他们养成了期盼。许清元今天来的时候打的就是求人的算盘，自然不可能空手而来，不过方才一桩曲过后，礼品还都落在车上，只能暂时让孩们失望了。

    “您又不是不知有多难，这还少呐？我那里还有的是呢。”许清元想起来什么似的，又去车上拿回一个书篓，“这是我从书局买的参考用书和笔墨纸砚，虽然不全，但请您先凑合着用吧。”

    “翰林院真是越来越有息了。”江氏嘲讽完，用手指在桌上叩几，“拿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许清元一时忘记其中关窍，笑着遮掩：“来逛逛，路过您家，还不许我来看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