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没有轻易把方才的谈论容说来。不过与她相反，许清元完全没有隐瞒地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，其他人也纷纷陷思索当中。

    “丁银收取也像法人理一样垂直设立机构呢？”一个女官大胆设想。

    邓如玉和许清元没说什么，另外一个女官先驳：“地方官员岂会休，再者这样还是变相支持黄尚书的主张，百姓只会念他。”

    有了一人开，其他人纷纷各抒己见起来。邓如玉看着前的景象，她有些怔怔地看向许清元，问：“你竟如此直言不讳，不怕其中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力量弱小的人更要团结在一起，”许清元定定回，“如果连最开始都充满算计，永远也无法发展壮大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她朝邓如玉灿然一笑：“官愚见，邓大人见笑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动，邓如玉低一笑：“或许我们真的需要的，就是你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许清元只当听不懂她的话，积极参与到女官们的讨论之中，倒是获得了许多启发。

    临去前，邓如玉和宁晗都提醒她翰林外差的事，或许是自己没有翰林院，对于许清元在翰林院中的发展，她们都十分关心。

    “我是要去的，也有想去的地方。”许清元肯定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是哪里？如果是西北那边我可以说得上话。”邓如玉过一阵西北府衙的知府，有一定的人脉关系。

    “汀州附近我也能帮你打通关系。”宁晗也。

    “看来要麻烦宁大人了。”许清元朝宁晗施行一礼，“我想去汀州府。”

    宁晗挑眉问：“故地重游？”

    许清元笑眯眯地答：“公差而已。”

    本来汀州也不是什么特别富庶的地方，有了宁晗的关系此行可以说是十拿九稳，但令她没想到的是，张闻不但取得了皇帝的许可，可以随她一起外差，而且还表示可以帮她谋到想要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听到许清元说汀州府这个地名的时候，不知为何，许清元总觉得他脸上的笑意加了些许。

    作为一府官，临安郡主在年底需要回京述职，公主和许清元两人将她接回来后，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接风宴，本来是最近难得的一件开心事，没想到在郡主归来的第二日，黄老尚书率领二十几个堂上官向皇帝建言献策提“八条令法”，整个早朝成了他一个人的宣讲之地。

    “八条令法”是指：丁银随田税上缴，由负责统计；不再将丁银纳地方官员的政绩考容；设立同县，为县令副职，专由女科生担任；在县、府、省设立法人理机构，受各级衙门辖，法人税银由其收取；提女科生和女官的丁税；提中央、地方官员的养廉银；蠲除苛捐杂税；鼓励农开垦荒地，耕十还一。八条令法，条条完备，连实施方法都面面俱到，看起来无懈可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