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想要利用她的父亲，一个是对她的到来到威胁的弟弟，黄嘉雪心中杂念顿生，她意识到自己心绪烦后，忙念了一段心经。

    “是，父亲。”

    小孩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新奇的事上，景生尝试去抠纸片，许清元却将其给娘，告诉她识字卡片的用法，娘忙接了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清珑拿着手中的笔无意识地记录问题，沉思着没有上回答。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大人怎么看？”公主期待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许清元走到窗前，看见院里公主的女儿张景生正跟着娘学说话。她走到景生边，拿带来的一个方块小木盒，里面装着一沓纸板，每张上面都写了一个字并有简单的图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许清元从方歌那边得到消息说京兆府收到命令要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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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推行同县制，要不然就现在的形势而言，女官势力一定会迅速扩大到他们无法弹压的地步。

    今天公主看起来尤其沉不住气，许清元脆合上书本：“公主是想见小了？”

    “封相一事拖了这么久，殿认为能否成事？”

    公主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，这观念还是要循序渐地输给她才行，因此许清元没有将后半句话挑明，但公主从她未尽的话语中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多谢大人费心。”

    清珑公主低，半晌：“我不应该再见她，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想见便去见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什么大事，黄嘉年脸急变，抛刚回家的急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可是当时是谁非要把她送到尼姑庵中？她那么拼命哭求都不能使其心意转圜，如今却要让她倒回十几年前，再去重新一个乖巧懂事，为他所用的女儿？

    “越来越繁荣的商品经济，开始与现有权力结构发生冲突。”这个时候，分权才是新兴阶级喜闻乐见的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既然回来了，就安安生生过日吧。”父亲的声音威严无比，却没有慈。

    回到书房，公主面带犹疑，但仍尝试作解答：“我觉得，父皇已经骑虎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。”一个相俊秀的书童几步跑过来，低声与黄嘉年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“大人请讲。”

    尚书府。

    见到仍是一派家人模样，黄嘉年有莫名的安心以及……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。”清珑的表有些复杂，“嘉雪被接山，还俗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念你的那经，父亲不会喜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继续上课？”许清元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公主好奇地问：“大人是怎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也不讲那些死板的书，我问公主一个问题吧。”许清元站起来，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清元问，“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一别十几年，府中景一如往昔，死气沉沉压的人不过气来。黄嘉雪跪在父亲面前，一张古井无波的脸上连一丝表也无。

    黄嘉年带着走书房：“依照父亲的嘱托，我已为你延请大儒，这几年的变化一两句话是说不清的，父亲要你要好好学好好看。

    “去把大小接山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讲？”许清元认真地问。

    “年节的时候置了一大批官员，杀儆猴，现在谁还敢动丁税，百姓无不称颂，可这显声名的，还是老尚书更多些。”公主的话开了，后面便顺畅起来，“因着丁税规制，今年新生的婴儿也比往年多些，加之纺业在的多个行业日新月异，就像您说的‘生产力’大大提升，要用人，银变得好挣起来。男官们你是知的，为了拍，恨不得将所有功劳都归拢到黄老尚书一人上，百姓、学们从心里尊崇他，父皇也拗不过民意。”

    形势比人，即便他是个铁腕手段的人，也无法扭转现状，黄老尚书知，自己是时候一调整和改变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结论跟公主一致。”许清元看到公主有些得意的微笑后，又补充，“但是理由却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