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珑公主尚在这一消息带来的震撼中，这么片刻的功夫，两人已经走了都察院的衙门。

    第二天公主便跟母后说了这件事，皇后面惊讶：“上次接见时，陶小与常人无异，应当是传言吧？”

窗们都是这么传的，但陶小是闺女，谁都没亲见过，所以官也说不准实到底如何。”

    袁司狱皱了皱眉，换上无奈又疲惫的表。他伸手揽住胡氏的肩膀，轻声安抚：“为夫怎么敢这么想，只是公务繁忙，公主又不能全应付好，我只能多辛苦些。要是公务上了错，不但官位坐不稳当，岳父脸上也无光啊。夫人别生气了，咱们早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大婚那一日，清珑公主为了照顾母后的面不得已还是得去参加张闻的喜宴。今日许清元没有缺席，但邓如玉却有事没来，只可惜席面是照官职归属衙门安排的，清珑公主只能坐在都察院这一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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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双方各自登上车，胡夫人一坐便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扫在地上，指着袁司狱骂：“怪不得今天撺掇我去庙里给女儿上香祈福，亏我担心你没车用，这么晚了还亲自来接你，原来你是存的这个心思。”

    被这一声叫回魂，清珑公主方意识到不妥，她有些尴尬，立刻与对方拉开距离，对胡夫人客寒暄了几句。胡夫人笑不笑，话题本展不去。

    接着又像是才注意到旁边的公主似的，年轻夫人盈盈拜去：“臣妇胡氏见过清珑公主。”

    为了这件事，皇后特意召见张闻，向其暗示陶小可能有问题。之后张闻跟陶小约着见过几次面，据说都愉快的，没有听到过任何不好的传言，婚事一如既往地筹备着，清珑公主便也觉得癫痫一事是谣言的可能比较大。

    “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，我是因为公务才走到这么晚，你不要想岔了。”袁司狱对于妻的歇斯底里表现地异常淡定，而这样的态度却刺激得对方更加生气。

    等闹完新娘，宾客们坐到席上时天已经完全黑透，贴着双喜的大红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，府中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。

    清珑公主瞬间清醒，她追问：“你怎么能确定？”

    以前清珑很少能参与这样的场面，但自从当官后，不可避免的应酬多起来。她很快就对这样表面繁华闹，实际虚与委蛇的际场合变得厌烦。尤其是她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会亲自到场庆贺，明晃晃地给张闻撑腰，她的脸不免更加难看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？袁业，你别太忘恩负义，如果不是我爹帮扶，你以为你能都察院？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，你就想得陇望蜀了是吧？”胡夫人气势更盛，外面的车夫专心赶路，不敢发一动静。

    因为心不佳，清珑喝多了几杯酒，跟敬酒的人也懒怠说话，直到袁司狱找过来低声跟她说：“大人，方才官去更衣，无意中看见新娘那边的丫鬟拿着木桶和白布形匆匆往院方向去了，不会是陶小发病了吧？”

    迎完新娘，清珑跟着去看了会儿新房和陶小。整成亲程来陶小一言一行没有过丝毫差错，她大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“癫痫之人在大喜大悲之后容易发病，一旦发病又不免呕吐，若非如此，她们急匆匆地拿这些东西去房什么？”

    衙门外停着的一辆车前，一位段苗条面容姣好的年轻夫人看到这一幕，心中火起，她不顾份仪态，声喊：“夫君怎么这么晚才值，叫我好等。”

    见公主仍在犹豫，袁司狱又惋惜地补充：“方才官在跨院那边看见了一间废弃的侍女值守房，

    周围的客人觥筹错，似乎暂时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，清珑看向阁那一桌，不知什么时候，许清元已经不在座位上了。

    这还真不好说，癫痫只有偶尔才会发病，一时一刻的正常却不能证明她真的没病。现在只能请太医为她看诊才能有定论，但是这样可是在打陶大人的面，陶小名声也完了，无论如何都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