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之默注意到，连旺财都在意识海里竖起了好奇的天线，想必弹幕更加闹。

    “想来也知瞒不过严相公，只是这事绝非我有意隐瞒，只是多少算是家丑不外扬罢了。”戚哥儿摇了摇，再度扶着腰起，走向一旁斗柜，姚灼见他沉重，在其经过自己边时，忍不住起扶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严之默将蜡块和小刀放到一旁，思索片刻后：“价格几何，皆可商议，且是后话。但是如您所见，在一介书生，与夫郎相依为命，若非日实在清苦，无力支持，也不会来行这商贾之事。我等小门小，只求赚个温饱，行事更需谨慎。因此不得不问掌柜的一句，为何先前的合作工坊不愿继续供货，之后联络的工坊，又为何反悔涨价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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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镜里，戚哥儿的讲述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姚灼听及此，猛地抬望向戚哥儿，见他清秀的面孔上，染上一层悲伤却毅的神。

    戚哥儿被其气场所摄，不由自主地正了正形。

    严之默用词直白，目光沉沉，令人难以忽视。

    “二位有所不知，我们戚家在白杨镇本是风光一时，自我曾祖父那辈，便开始以香烛为生，尤以一手制蜡手艺闻名。后来传到我父亲时，更是青于蓝而胜于蓝。那时我家的西窗阁，销路何止遍布白杨镇及周边村落，乃至县城、州府，都可见我西窗阁的徽记。可惜戚家三代单传，我父亲更是一生女缘薄，我曾有哥哥，不幸早夭，只余我一个哥儿。理说，制蜡手艺只传男，不传女与哥儿，但我父亲不忍技艺失传，又我非常，一边为我招赘婿，一边授我技艺，盼我能与夫君一，将西窗阁守住，代代传去。“

    【赌五，这个招来的赘婿不是什么好东西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都不敢听了，我明明最开始来是为了屏看帅哥的！】

    “其实我家的事，在这白杨镇上不是什么秘密，当年也是闹得满镇风雨，人尽皆知，只是二位不在镇上生活，因此不知晓罢了。”他指向那龙凤烛，“想必严相公来到我这西窗阁之前，定也曾经过千明楼，请问相公，这龙凤烛，是否瞧着熟？”

    戚哥儿抚掌而笑，“相公好光，没错，这两对龙凤烛确实自一人之手，那个人，便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蜂蜡之外，竟还有别的原料能制成黄蜡，今次是我见识了。要我说，这黄蜡却比现今四可见的白蜡更好些。烟雾不大，味也不熏人，还有颜上，寻常有些普通人家用不起红蜡，用白蜡又因为颜的缘故，多有忌讳，现在有了黄蜡，许多人便可多一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千明楼，正是镇上最大的香烛铺，严之默远远看了一，并没有去的那家。

    “只可叹，我父亲千挑万选为我选的夫婿，却是个实打实的毒小人。他装一副文质彬

    【没想到小掌柜还真有故事，而且还是个悲伤的故事……】

    他将锦盒放在桌上，示意严之默夫夫察看。

    戚哥儿激地朝他勾笑笑，转而一番翻找，很快，就从斗柜最底拿一个锦盒，打开后，里面赫然是一对格外的龙凤蜡烛。

    严之默扫了一，便得答案，“与那千明楼门所摆，当作店里招牌一般的龙凤烛，工艺风格尽数相似，该是……自一人之手。”

    如今看来，千明楼和西窗阁显然有些瓜葛。

刻，戚哥儿满意。

    话题至此，在座两人都了唏嘘神，大约已想到后续不甚圆满的结果。

    戚哥儿一番评，显然谙此。且也没有问原料如何得来之类的多余问题，在商言商，给人以极为不错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