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从伤了脸，哪里还打扮过什么，以前在姚家用布条系发，唯一的首饰就是一像筷的木簪。

    如今日日用严之默送的银簪挽发，已经是用心过的了。

    银簪是细巧的，在发间也没那么明显。

    若是簪……姚灼自问没有这个信心。

    “那等有年有节了，我去买了绢送你。”

    严之默把在怀里扑腾的九月放到地上，小狗甩着pi跑到一旁玩去了。

    十六也从姚灼的怀里蹦来，去追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虫。

    而姚灼的回答，只有严之默一人听得到。

    “那到时……簪给你一人看。”

    严之默本以为代给白大山的事至少要等两日，没成想第二日午，白二妮就带着弟弟跑来了。

    两人一人背了一篓枸桔，怀里还有两大把山，依照严之默的要求，枸桔只要已经黄熟了的，枝确实不多，所以数量有限。

    山是白二妮细心选的，红的黄的紫的白的都有，新鲜灵。

    最后这些严之默一共给了两个孩八文钱。

    期间九月和十六因为好奇，跑过来围着送来的东西看。

    白三川本想趁机摸一把两小只的脑袋，无奈动对枸桔的气味格外，闻到了便掉就跑，徒留白三川在原地委屈地扁了嘴。

    而严之默得了枸桔，终于又可以研究新东西。

    在王大夫家时，他发现王大夫的药箱里放着一些拇指细的竹。

    一问才知原来这是用来施行放血疗法的工，都是王大夫自己找细竹打磨的，因沾了血不好清洗，因而只能用一次，所以闲暇时他会一些。

    严之默先前自己琢磨的平替版香蒸馏装置，正好还缺一节导，如今看这些竹正合适，便想向王大夫买一些。

    王大夫只说这些都不值钱，直接给他抓了几。

    有了竹，再加上严之默之前买的两个小瓶，以及后来特地又寻觅了一个和直颈瓶尺寸相合的小茶壶，一个简陋的蒸馏装置就好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装置暂时还停留在纸面上，不知实际应用起来的效果如何。

    白二妮和白三川送来的枸桔，已经给方二娘和姜越清洗剥。

    剥的方式也是王大夫教的，是剥桔制陈的手法，找个小刀转着圈划三刀，熟练了以后就会只划破而不伤果，再轻轻用刀尖一挑，外就会被分成完整的三块，继而脱落来。

    枸桔的果苦涩难当，在枝挂着连鸟雀都不吃。

    只有果和籽是有用的，分离开后便分成两堆放好。

    严之默先拿了一些枸桔实验，在姚灼的旁观，他开了一瓮上回去镇上时在酒坊买到的，度数最的白酒。这个时代酿酒技术所限，普通人家喝的酒基本都是浊酒，酒越清澈，价格就越。

    这一小瓮就了一两银。

    将白酒倒直颈小瓶，在放撕碎的桔。

    方连着一个小泥炉，火加，瓷是不惧温火烧的，替代玻璃皿毫无问题，唯一的缺陷就是不是透明的，无法实时观察瓶的况。

    上方扣上小茶壶，充当冷凝，为了达到足够密封的平，将仅有的隙用布条暂且。

    蒸汽是向上走的，倒不会损失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