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从竹筒里倒，一会儿帮严之默一有些漏风的领。

    今日两人都带了兔围巾，严之默对姚灼说这叫侣款，姚灼默默记了这个陌生的名词。

    后面车里的几人颠簸一路，倒是都睡了，车厢里只剩鸭的鸣叫。

    在外面的两人说话也压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咱们车上只有你一人会赶车，回来还是要辛苦你，等回去了，你好好歇一天。”

    自家的夫君自己心疼，严之默闻言莞尔：“我倒赶车比坐车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姚灼挨着严之默，看着夜里路两边的景，挂在车厢两侧的两盏灯笼，照亮了面前的一小节路。

    不少步行的人都借了他们的光，步伐都加快了。

    姚灼还是冬月还在玩的年纪，对着窗外探探脑。

    驴车一路驶镇，因为是大集的日，这么早的时辰，街上说一句肩接踵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等到了摆摊的位置，严之默去找了集市的事，付了三个摊位的钱。

    这集市是不分区域的，卖各东西的都胡挤在一起，虽然混，可也闹。

    因为严之默客客气气，还多给了事几个铜板。

    事气和善来，当即指了个人带严之默去划地方。

    最后得到的是三个连在一起的位置，一群人说笑着和左右的摊贩打招呼。

    正巧对面离得不远有个早餐摊，几人里莫大娘和姜越不舍得钱，就吃自己带的粮。

    严之默和姚灼是不差钱的，村媳妇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态度，自然也要带着章冬月吃好的。

    四人要了馄饨和油饼，坐在小桌板旁吃了个饱。

    馄饨算不上多可，但是腾腾刚锅的，算来油饼倒比馄饨更好吃些。

    一碗去，四肢都有了一乎气。

    吃完后，村媳妇要带着闺女去逛集市，严之默则和姚灼回到摊上，开始摆放东西。

    因为这摊位上有俊俏的书生，因而惹来不少人的注目。

    严之默早已习惯了“靠脸吃饭”，刚巧借着这个关注度，依次从驴车里搬摆摊需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首先，是一面他写的广告牌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年代文盲率得可怕，但万一有那认字的呢？写了总比不写。

    其次，是所有的皂。

    这批他了几十块，满满当当地摞在草席上，颇为壮观。

    最后，则是一个木盆和几件脏衣服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他又从附近已经开了门的客栈，蹭了人家后院井里半桶，提回来以后，直接倒了木盆里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是半桶，倒不是客栈不舍得给，而是他提不动。

    就在附近的人都抻着脑袋想看看这个书生在忙活什么时，弹幕飘过几句话。

    【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？】

    【默宝是不是要当街洗衣服推销皂哈哈哈哈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