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手背捂住嘴，睛漉漉地瞪着他，双颊却爆红爆红。

    “你──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羞怯还是恐惧。

    苏离绯红着脸颊，声音颤抖，隐隐着哭腔：“你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陆零面无表地伸拇指拭着角的光，乌黑的瞳毫无波动。

    苏离用手背拭着嘴，齿间残留着属于陆零的郁香气，陆零盯着她脏兮兮的衬衫，眉蹙的更。

    “脱掉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衣服脱掉。”陆零的语气带着一与生俱来的命令与傲慢。

    苏离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脏。”

    他完全受不了脏兮兮的环境，这糟糕的气味只会让他烦躁。

    苏离一脸懵地瞪着他，陆零没耐心等她回应，靠近她时，苏离意识地后退。！

    为什么动不了？

    苏离尝试着挪动脚步，这会儿，别说脚步，她连一个指都动不了。

    陆零居临地俯视着她。

    修的手指攀在她的衬衫纽扣，一颗，两颗……

    苏离大脑缺氧，瞠目结。

    衬衫被丢在一旁时，冷风一过，她全不可抑制地发抖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勾在她纯棉质地的文/匈肩带，动作僵了，像是在研究。

    苏离又羞又恼，气得发抖，饶是她平时淡定，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她没忍住，泪飙了来：“你别碰我！”

    陆零手指一顿，低看她。

    女孩双颊绯红，晶莹的泪珠顺着角落，纤弱的双肩也跟着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莹白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葳蕤亮泽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碰我！”

    陆零迷茫地问她：“你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陆零抬起手掌，雾气在掌心凝聚，黑眸闪过一丝危险，“没人敢跟我这么讲话。”

    苏离红着脸负气：“那你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见识过他瞬间秒杀两个怪，苏离毫不意外惹恼这人会有什么场。

    陆零闻言，错愕了几秒，一闪而过的片段，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脑海里回着。

    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？】

    【你不杀我，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。】

    接着，是青年玩世不恭的轻笑声，【杀我？】

    青年微微低，握着少女的手掌，贴上自己的心脏，重重去，语气轻佻，【怎么杀？要我教你么？】

    这是……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