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并没发现什么不妥，提到她父母时，明媚的睛瞬间暗了去，“……我怕他们不想见到我，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，兴许爸爸就不会在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的时候遭遇车祸……”

    “滴答”

    一颗晶莹坠中。

    她了鼻尖，眨去角的晶莹，眶泛着微红，“妈妈也不会忍受不了而吞药自杀……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啊，好丢脸啊。”许是不常哭泣，她手忙脚地用手抹了抹脸颊，抹去泪，别过脸不看他，“我不知该跟谁提这个……总觉得既可耻又矫……”

    双手环抱着膝，她将脸颊埋在里，看不清她的表，但他总觉得她在哭，从她小幅度颤抖的双肩便能瞧端倪儿。

    他没由来的一阵心烦。

    习惯了她的笑容，她的泪让他一时间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记不得她哭了多久，他终于忍受不了，冷漠地开叫她，“喂，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她抖动的纤薄双肩一僵，猛地从臂弯抬，傻傻地瞪着他，来不及的泪还挂在角，整个人瞧上去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兔。

    他习惯一个人，从来没安过人，更不屑安人。

    这会儿瞧她泪，他绞尽脑想了一通，大脑里空空如也，索也就懒得再想。

    黑的眉蹙了蹙，他随手从树上摘了一朵艳丽的朵，丢给她，本来抱着试试的态度，毕竟她丢过来的糖果能穿过来，朵应该也可以。

    朵落池，很快便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他又摘了一朵，丢去。

    对面的少女呆愣地瞪着他，一双灵动的眸染着汽，“吧嗒”，一颗泪坠中。

    他指尖轻弹，雾气缭绕间，满树艳丽的朵像是一场雨，纷纷扬扬地落在碧波漾的冷泉里。

    “莉塔……是么？”他从树梢轻飘飘落地，直视着波里的少女，底雾气腾腾：“给你，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她像是被吓住了，嘴轻抿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又是一颗晶莹的泪珠落脸颊。

    他在指尖聚拢着雾气，声音带了些许无奈与不耐烦，冷声警告她，“再哭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良久后，她从地上捡了一朵，学着他的样，放在鼻间轻嗅，喃喃自语，“……真的。”

    他嗤笑一声，拈了一朵，慢条斯理在指间把玩，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也是……真人？”

    她像是从刚才的惊慌里平静来，认真地问他，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他的眉目间染了抹沉，黑暗在一瞬间遮蔽了明月，风动着树梢，斑驳的树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随风舞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