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外婆：“嗐，也是我门的时候着急，没把钱、钱宝带上。叫他们也来看看，姑姑家里的房多气派。”

    程晓珍：“气派啥呀，外婆你是不知，为了这房我们家里还欠了好几百块钱的外债呢！人家都住公家的房，就咱家傻，非要钱买房。这好了，钱都光了不说，还欠了一pi债。”

    “是该把钱、钱宝带来，叫他们在这大房好好住一阵。舅舅、舅妈这么好的人，肯定不会让儿们饿肚的，这不，我家也跟着沾光了么！”

    “现在农村家里养什么了呀，鸭鹅？外婆，我想吃铁锅炖大鹅！”

    程晓珍一边说，一边亲昵的挽着钱外婆的手腕，好像她们俩一直就这么亲近似的。

    钱外婆火烧pi似的把她的手拨开。

    好家伙！程晓珍这是不止惦记家里的小猪仔，连鸭鹅都不放过！

    要不说读书人心多呢！

    这连钱素梅都不得不说，真的是一降一。

    就算真要去娘家过年，她也不怕了，就叫晓珍好好治一治老太太！

    亲妈来了，总是要添几个菜的。

    钱素梅看外天沉沉、黑漆漆的，怕要雪，想着趁着雪还没来去厂堂打几个菜。

    程晓珍一手拿伞，一手挽上了钱外婆的胳膊：“妈，这活我熟，我带外婆一起去吧！带着我去有面儿！”

    程晓珍后半截话成功把老太太的不愿给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现在带着晓珍好像是有面儿的！走到外，谁不知她家大外孙女考上大学了？说起来个个都要竖起大拇指。这么一想，钱外婆就释然了，和这孩一块儿就一块儿吧，总共她没带小猪也没带鸭鹅，孩想折腾恐怕也没法。

    钱外婆想的很好，跟着一块儿去厂堂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不是第一次来纺织厂的一堂，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菜。

    五、糖醋排骨、红烧鱼、红烧蹄髈乖乖，还都是平时舍不得吃的菜！

    这样瞧着确实有过年气氛的。

    一堂的菜是全打了以后，一起去旁边的桌付钱票的，这样好不耽搁排队的人。

    程晓珍要了一份大的红烧鱼、还要了排骨、五。

    “外婆，这蹄髈咱来几块？蹄髈烂，您牙不好也能吃。”

    钱外婆忽然就有些动。

    难其实是她误会晓珍了？晓珍会不会是个面冷心，孝敬老人的好姑娘？

    结账的时候，也要排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