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庞大？大到程国祥都舍得豁去脸面了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程国祥主动提起谢家，程晓珍还没这么快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不是上一次，还是是这一次，看得来程国祥对谢家忌惮，又又恨的。

    谢云蔚很诚实：“好不好的，都是祖辈努力的结果，我就是一个一心学术的研究员。他想借谢家的东风，我未必能借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借谢家的东风？”

    谢云蔚。

    上回回去，他已经背地里调查过程国祥了。

    这个人在职期间没有名声建树，倒是会左右逢源，也很会溜须拍。

    走到今天的位置，少不了后娶那个老婆娘家的帮助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如今都没革、委会了，他那岳丈也就能在家里威风威风。程国祥现在不往上走，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谢云蔚虽然不从政，但靠着家里耳濡目染，也知很多。

    程国祥是个很有野心的人，让他放弃自己的政治生涯，怎么会肯。

    舍不得放弃，可不得拼死搏一搏。

    “晓珍，这个事其实好办的很，程国祥没什么能耐，但是该收的东西应该没少收，你要是需要”

    程晓珍指尖抵，截住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云蔚，你大概没会过底层人的生活，但是我和我的家人从来都是生活在底层的。我们这样的人，有仇必报，而且要亲手报。”

    程晓珍没说的是斩断程国祥的仕途，对谢家来说很简单，但那有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她想叫程国祥看得见，摸不着，永远呆在焦灼里，日日抓肝挠肺，回去以后还要承受家里的飞狗，那才好玩呢。

    钝刀磨人，才知疼。

    就如他很多年前，对待那样。

    一封信

    程学良又在医院住了五六天, 医生说能院了，回去以后注意别碰、别用力，等一个月以后来把石膏拆了就行。

    一听说打石膏要一个月, 中间不能碰也不能用力, 程学良急的嘴角都要起燎泡了。

    “家里正是要用钱的时候，我总得找事。装卸工的工作, 肯定不成了”他是个闲不住的人, 没活就会心慌。

    这和早年间狠狠饿过肚脱不了关系，程学良总觉得只有活才能吃饱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