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心中冷笑，还跟她换，可拉倒吧。

    她惊讶：“没有，耿叔从来没跟我说过。事实上，是他拉着我爸喝酒，我爸喝醉了，被他一激就说把工作让给他儿耿军。贺科，你也是男同志，想必也知，男同志一喝醉酒嘴就不把门，说过的话大家都当作是玩笑，没几个人会当真。我听说还有人喝醉了给大伙发钱的，事后又收回去。”

    其他三人不说话，都看着贺新华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白玉凤从后勤办公室里来了，她笑着一一跟四人打招呼，之后再笑着跟贺新华说：“贺科，刚才小杨已经找过我了，我把理给她讲了。谁知她不信，非要来麻烦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白玉凤又把目光转向杨君苏，和气地劝：“小杨，你还是回去吧。基建科的工作真的不适合咱们女同志。整个办公室全是男同志，就你一个年轻姑娘，像什么话？再说了，重活累活你又不了，不是拖大家后吗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朗声问：“白同志，请问基建科是男厕所还是男澡堂？”

    大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玉凤先是一怔，接着发作：“小杨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跟你说工作的事，怎么扯到厕所和澡堂了呢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笑着说：“据我所知，只有男厕所和男澡堂女同志才没法去，别说一个基建科，就是雪山草地，征二万五千里路上，哪里少了我们女同志？你自己也是女同志，为什么要歧视女同志？”

    白玉凤对着大家苦笑：“你们看，我好心劝她，还被人说搞歧视。”

    贺新华拧起了眉，他耐着对杨君苏说：“小杨，你的工作以后再说，我们基建科确实不适合女同志呆。”

    杨君苏据理力争：“你们就是歧视妇女，领袖说妇女能半边天，结果你们这儿不让我们呆，那儿不让我们，请问我们还能去哪？我们的半边天在哪儿?就只能围着锅台转吗？我告诉你们，克思的好朋友恩格斯说过，解放妇女就是解放全人类，就是解放人类一半的劳动力。你们这思想是在阻碍时代的步，阻碍我们国家走向共产主义。这是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，咱们得好好讨论讨论。”

    贺新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也是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杨君苏慷慨激昂地说：“白同志，不要觉得我被歧视了，就跟你没有关系，你甚至帮着别人一起歧视我。我告诉你，咱们所有女同志都是一个整，今天我被歧视，你不说话；明天你被歧视，也没人替你说话。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，丧钟为你而鸣！”

    众人：“……”现场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那位女开了：“这位小同志才不错，你叫杨君苏是吧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礼貌地回答：“对的同志，我是杨君苏，去年中毕业。”

    女伸手跟杨君苏握了一：“我姓宋，是咱们生产科的科。老贺那边要是不方便安排你，等我们生产科有空缺了，你愿意来我们生产科吗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当然愿意，便说：“宋科，还是咱们女同志愿意帮助女同志，既然贺科对女同志有偏见又对耿军又有私人，我也没办法。我只想要一个原本属于我的工作而已，你们生产科愿意要我，我自然是乐意之至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贺新华，其他人也像看笑话似的看向贺新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