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为我开的。”

    叶香云也来了，夫妻两人异同声地问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：“我骗你们有奖吗？这次集资建房就是我第一个提来的，这次的会议主题就是讨论这个的，你们说是不是为我而开？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，一时谁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杨利民结合今天听到的消息，琢磨一会儿，：“你说得也有几分理，去总场开会，一般人没这个资格，我们场和书记也去，主持会议的是谢秘书和孙兴国。”

    杨利民突然想起孙兴国是林玲玲的公公，自己和闺女都得罪林玲玲了，他忧心地问：“那个林玲玲不会在她公公面前说你坏话吧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无所谓地：“说肯定会说的，如果他听了，说明孙兴国跟林玲玲一样蠢，那就不足为惧；如果他没听，那不是更好？”

    叶香云还不知杨君苏把林玲玲也给得罪了，就急声：“小苏，你怎么到得罪人？”

    杨君苏：“我往上升职就注定要踏上一条血路，路上肯定有煞笔挡。得罪个把人，那叫事儿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杨君苏中间吃了碗面，并不耽误她吃晚饭，该吃多少吃多少，她吃饱喝足，洗漱泡脚一条龙，一觉睡到天将明。

    她睡了个好觉，神清气。杨利民却哈欠连连，一问才知，他昨晚张得没睡好。

    叶香云在旁边替杨利民邀功：“你看看你爸为你cao碎了心，一宿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杨君苏说：“爸，你这是心态不好。真正成大事的人别说是这小事，就是哪怕得知明天要去法场，他也能睡得着。”

    杨利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杨君苏又往自己脸上贴金：“所以，算命先生果然没说错，我生来就是大事的。无论多大的场面，我都不张。”

    杨利民只有佩服，他好像真的不到。别看他在酒桌上得天坠，一到公众场合，发个言都哆哆嗦嗦。

    杨君苏一大早就完成了本月的洗脑任务，倍满足。随便换个角度，天地万皆为我所用。睡眠好也能说儿来。那要是睡眠不好呢，那又是另一番说辞了，比如心思沉，思虑周密，人家诸葛亮都熬夜观天象。

    叶香云知女儿今天要大事，一大早就起来烙了荠菜馅饼。

    杨君苏连吃了五个馅饼，喝了两碗粥。换上浅蓝工作服，脚蹬黑鞋，把发梳成女的模样，书包里放上笔记本，兜里钢笔。

    她收拾完毕来一看，杨利民早就打扮好了，穿一灰中山装，腰板得直直的，虽然睡眠不足，但挡不住神很好。

    他拍拍自行车：“君君，爸送你去总场。”

    杨君苏说：“那就去吧，反正那个地方我迟早是要经常去的，你也提前认认门。”

    叶香云默默地算着从分场科员到总场领导得跨越多少级别，她摇叹息，自家男人太没上心，闺女又太有上心，要是调过来该有多好。

    杨君苏拿着书包，坐上自行车后座，杨利民看她还背着学生时的黄绿帆布书包，就说：“这书包跟你的份不搭了，你该买个黑包。”场里的科员都用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