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见到三哥，是在爸爸的寿宴。

    我找一条果绿的裙，裙摆层迭，云朵般轻盈。

    穿上后，我在周面前转了个圈。

    “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！”

    我踮着脚，捧起他的脸，亲一。

    来贺寿的人很多，黑的箱一箱箱运到库房。我发现周目光总是在上面停驻，于是问他：“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周收回，摸摸我的脑袋：“就是好奇，里面是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我凑到他耳边说：“那是三哥带回来的，你喜吗？我去找三哥要。”

    周拒绝了我：“不用，阿狐。”

    但他越是这样，我越是想送他些礼。

    趁席上觥筹错，我溜库房，打开其中一个箱，里面是一箱翡翠首饰。

    周应该不喜首饰。

    我又打开另一箱，金灿灿的黄金晃了我的。

    最后我打开了角落的那个箱。

    “啪嗒”一声，锁扣解开，里面透明袋装着的白粉末。

    我吓一，还来不及关上，三哥已经来。

    “阿狐，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三哥看看我，又看看我抱着的黑箱。

    他脸一变。

    “放！”

    我吓一，肩膀跟着一抖，手比脑袋更迅速地放手中的箱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你能随便碰的？”

    好久不见三哥了，一见面他竟然又是这令人失望的语气。

    我咬着，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“去。”

    三哥训斥我。

    我不知自己是以什么心回到宴厅的，宛若滞了团郁气。

    人群中寻觅着周的影，他站在一罗旁，我刚要跑过去，一个女人先我一步靠近他。

    女人穿黑礼服，手指夹着脚杯的杯，另一只手的黑丝绒手在周撩拨。

    她劝周喝酒，周推辞，但她仍不依不挠。

    怒与惧在我中涌，我气势汹汹走过去，牵住周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