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异世

    由于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，周围地势的雨向洼地汇聚，前这个大约十来平米的潭，显然已经承载了不数十场才有如今的规模。面因雨的冲刷，漂浮着各落叶枯枝，偶尔有风，漾起混浊的波纹。

    突然，两颗被淤泥扣住的脑袋从面钻来，接着是同样脏污的肩膀和上半。其中一人还在陷昏睡，绵绵地靠在另一个人的上，黑发被沾，凌地被分成好几，   像蛇缠一般贴在脸和颈的肌肤。

    沈谙早已好面对险境的准备，钻面的一瞬在淤泥里站稳，双手穿过小四腋楼着她。待二人完全站稳，她一只手，先是抹开遮住自己视线和鼻的淤泥，再抬起小四的脸，招替她洗净，确保鼻无异后再采用后背抱的姿势，将人拖上岸。

    来不及查探周围环境，沈谙一踏上柔的土地就忍不住卸力气躺在上面。经历一场死里逃生，恍然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，她整个人都松了一气。但被浸透的衣使她手脚沉重，剧烈运动让她呼急促，肺里还了气，于是刚大呼两便猛烈地咳嗽起来。垫在她上的那个脑袋，随着她无法抑制的咳嗽死气沉沉地抖动。沈谙再不能忽视，艰难地撑起，把这个仅认识十来分钟的女孩在地上放平，再扶着她慢慢侧过。脱自己的外，拧袖，小心翼翼拭她鼻的透明。

    记起刚才逃穹时，趴在她背上的女孩似乎是被弹击中了。但她没有在正面发现任何溢血，只好将人翻过，外衣垫到地上，让她的脸侧着靠在上面，保持呼顺畅。

    刚翻过来就发现伤就在她肩胛骨上半，被浸透的薄薄衣往外汩汩渗血，沈谙默念一声冒犯了，双手扣住衣服破，撕拉一声，整块背。好消息是女孩并没有被弹完全打中，只是伤。坏消息是伤面有十多公分，度有待查看，血量还不小。

    不过这里的浅潭太过混浊，沈谙并不打算用它帮女孩清洗伤，只好又将衣继续撕几绺，相继缠在伤上行止血。吃疼的女孩脸上痛苦的表，一颤一颤，似是在挣扎着醒来。沈谙替她绑好止血布条，将剩的布料拧盖在她背上，坐在一旁等她苏醒。她睛才刚打开一，若有似无的叹气声从鼻息间溢：

    警察女士，你对我，又了什么

    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肩上的这束缚，只觉得是自己又被捆了，声音虚弱但不妨碍她发控诉和疑惑。

    沈谙倒是淡定，看她想要起顺手扶了一把，注意到她前白一片时还捡起地上掉落的布料替她遮住，然后解释：

    你受伤了，我刚才在给你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