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上次挂断彭听莲电话之后，彭听莲就没再联系过她。

    祁祸觉得他是闲得慌，回答得漫不经心：“谈恋。”

    “你外婆的忌日，回不回来？”

    淡漠的，嘲讽的。

    祁祸直接拒绝, “找谢景福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大四澳洲学飞的事儿呢？还去么？”

新雨这周末回南城，我在法国差回不来，你帮我去机场接她一趟。”

    累就累儿，一边学飞一边考研他也不是没能力。

    祝烟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，爬上床。

    祁祸这次没把祝烟往自己家里带，而是把车开到师大女寝面，让她和鞠一起回寝室。

    “能找谢景福我找你嘛, 她就是不让谢景福接。”

    祁祸弯了弯角。

    晚上八，枕的手机把她吵醒。

    沈新霁无语, “你怎么不能去？”

    祁祸没理他，骂了句：“。”

    直视前方的他，丝毫没注意到，睡在副驾驶的祝烟，睫微颤了颤。

    接起来听到彭听莲声音的那一刻，她瞬间清醒。

    除了晚上回寝室睡觉，别的时间她都不知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祁祸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，指指腹一轻着方向盘。

    他找祁祸主要不是为了这件事，他问：“你怎么突然换想法了。”

    祝烟怕把鞠吵醒，撑着坐起来接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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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祸闲闲地吐了一个字：“忙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他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大的，除开谢景福，沈新雨把他们所有人都当哥哥。

    “找傅嘉谊。”祁祸毫不犹豫换人。

    就像傅嘉谊在直升机验场问他准备和祝烟怎么办的时候，他也就那么随便一说。

    他向来决定，都是给沈新霁他们一个结果，本没那耐心去解释他的心路历程。

    看祝烟一路上困得睛都没睁开过。

    沈新霁也没期待能从他嘴里问什么细节来，他就是从祁叔那听说了这事，觉得不可思议，所以来找祁祸得个准信儿。

    而这次接起来，彭听莲的语气像是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，自然地问她：

    可今天，他想到祝烟眶红红地怀念外婆，说如果当时有奇迹就好了。

    祝烟虽然没把虞蔓那事怪在程绮思上，但程绮思面对她们已经不像从前那样，多少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虞蔓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去，她的位置已经空了。

    小小的空间里没了讨厌的人，连空气都变清新了。

    祁祸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停住，“去。”

    他对祝烟，有的是打算。

    沈新霁知祁祸前阵在忙飞院校庆的事，也知校庆早过去了，“忙什么？”

    祝烟耳蜗里传彭听莲的话，角勾起笑。

    那沈新霁“嘶”了一声，“这次又是谁？”

    毕竟去澳洲是大四，如果他要接班，就得准备考个理专业的研，他要考就一定会考国最学府的专业，时间、力都必不可少，这样就和去澳洲有冲突。

    在祁祸车上睡得比没睡还疲乏，她躺了没几分钟，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规划未来，这两个词组在一起，连他都觉得新鲜。

    沈新雨是沈新霁的妹妹，在敦留学, 就是谢景福那心心念念的白月光。

    因为神恍惚，她甚至忘记了看手机屏幕上来电的对象是谁。

    鞠因为和傅嘉谊表白，受了打击，回寝室一句话没说，和祝烟一样上床就睡。

    决定接班之后，他就没想去了，还想着找个时机给蒋主任提这事。

    祁祸知他说的什么事儿，本来接班这事他也没想瞒着沈新霁他们，他偏看了在副驾驶睡觉的祝烟，抬手把她落在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，“就想通了。”

    没决定接班前，澳洲他肯定是要去的，在那能摸到最新的飞机，能锻炼最先的技术。

    祁祸心里盘算着未来，那双漂亮的桃一瞬不瞬地看着前方。

    这表示他在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