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儿？”

    直到门又被敲响了三次，屏幕里才现boss的脸。

    导致祝烟在刚才饭时才忽然想到，她好像不知祁祸喜吃什么。

    他半天不动筷，祝烟问他：“不合胃吗？”

    一周的菜，她用了一半。

    和祁祸分开之后，祝烟没想过，她和祁祸还能有这样面对面一起用餐的一天。

    他垂着问她。

    不大的空间里，充盈着饭菜香气，满满的温馨。

    变化还复杂，让人没法形容。

    她睫微颤了颤：“以前没机会。”

    饭菜都是刚来的，气腾腾。

    但门响，boss人没动。

    然后屏幕变成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，祝烟以为祁祸门了，正准备收回手，门却忽然打开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六年，又回到最初的。

    大家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，舒了气。

    无论是去外面吃，还是外卖，他全是依着她的味。

    好像从那次之后，祝烟对他就不像对别人一样那么客气了。

    祁祸个那么，往门那儿一站，存在特别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会菜。”

    胡萝卜烧排骨、白灼大虾、清炒油菜苔还有西红柿汤。

    吃些清淡温补的。

    隔着屏幕都能受到十足的杀伤力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邀请你吃饭吗？庆祝你第一天搬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”三个字一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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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祁祸总是带她去外面的私房餐厅吃，周末或是放寒假，就带她去他家。

    总之他上那冰锋劲儿，好像忽然化了不少。

是重大错误，他指来的方式还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好端端的视频会，一众员工被杀得片甲不留。

    祝烟想和他挨近一儿，这么仰着说话困难她也没往后退，问他：

    祝烟的餐桌小小一张。

    由于没有时间再去买菜，只能将就。

    那时候两个人一放假就不分昼夜，吃饭全靠外卖解决。

    大家发现boss的神有了儿变化。

    祁祸靠近屏幕：“今天会议就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祁祸这次没在意她的措辞，他只是在她邀请他之后，停顿了一秒，然后说：

    两人面前一人一碗白米饭，祁祸修指间拿着筷，半晌没动静。

    两个人面对面坐着，她平时自己吃饭觉得够用，现在祁祸坐对面，一时还有儿不习惯。

    他就那么垂着眸，看着面前的菜。

    而今天，尾跟镶了刀片儿似的，一发现谁有问题，那刀立刻就扫过去。

    祝烟忽然想起，当年祁祸开飞机追她，被他们系主任罚那次，她给他发信息，问他可不可以空见一面。

    当时他的回复是语音，他对她说，想见他直接说，他就会来见她。

    祁祸用筷去夹菜，同时随意地说了句：

    光是现在这样，她竟然已经觉得幸福和满足。

    祝烟菜是从小学时期就锻炼来的，回忆起他们之间，彼此不知的东西，似乎还有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直到boss那边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开门她没有防备，两人此刻靠得极近，近到祝烟像是在他怀里，她一仰，就能清晰地看到他那颗泪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