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来儿，阿昆喜，他自然不会反对

    “现在治疗艾兹病的抗病毒药越来越多，效果越来越好。对有钱人来说，艾滋病已经不是绝症，勉算是顽固的慢病吧。你不缺钱，一线药产生耐药，就吃二线药，再现耐药，就换成叁线药。遵医嘱，服药得当，活到七、八十岁不是问题。不过活着和活着还是有区别的。不然为什么越来越多人呼吁安乐死在我国合法化？”

    叨了这么一串话，徐昆明显有些不耐烦了，啧了声，语气更淡，“你回想一自己得了病毒，烧39度躺在床上，浑疼得撒泼打，鬼哭神嚎那怂样，把疼递增个十倍，百倍，还不一定抵得上aids病人治疗中后期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他俯拍了拍王詹的脸，“孙，玩归玩，也动一动你的猪脑，再不用就废了。老可没那闲工夫一天到晚盯着你，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嗤的一笑，“瞧你这死狗样儿，瘾大人怂，他妈的废心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来，摊开双手让旁边的护士拿消毒酒棉一遍遍地拭十竹骨般的雪白指，垂眸俯睨王詹，“如果染上脏病，在外不许跟别人说你认识我。”他为了王詹这破事儿，一宿没睡，脾气大得很。

    话说得再难听，徐昆却是切切实实帮王詹躲过一劫。这件事儿之后，王詹虽然还是没能戒断癖，却不敢再恣心放纵，而是选择了相对健康、安全的方式去满足自己的望。

    所以，王詹不敢，同时也是发自心，不愿意徐昆的逆鳞。

    只要欣柑一日跟徐昆在一起，她对他而言，就是forbidden

    woan

    况且，狗改不了吃屎。他自个儿都没法儿保证，对欣柑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，最终抵得上跗骨之蛆似的癖。

    欣柑真落到自己手上，最贴近现实的结局，也许就是最残忍的：她被自己脏，疯，扯泥潭，大好的人生彻底被摧毁。

    王詹自嘲一哂，又轻叹了声。

    旁人看他天酒地，追取乐；有时午夜梦回，心里空空，只觉在地狱，没有一双可将他带离渊的手。

    “王詹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引擎的轰鸣声响起，方者山已启动键，在后面声招呼他。

    王詹提声冲方者山应着，“这就来。”慢慢把手中的纸巾成一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欣柑返校，期末考试的成绩公布来。

    她发挥稳定，排名在年级中上游，甚至还往前步了几名。她松了气。如果能保持，二分文科重班应该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徐昆仍然是叁理科班第一，甩开第二名将近叁十分，稳得一批。

    他的班主任，各科目老师，还有四中层，上上几十人，心里绷了几个月的弦齐齐放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