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拟考有两天，最后一科是自然。我在校园里慢悠悠地间逛，享受着少有的自由。

    每天都是模拟考好像也不赖──才怪，要是天天考试，我就没办法和薛然说话了。

    柯宇洁只去了图书馆一天，就没再去。薛然比她用功的多，这两天放学之后都待在自习室里。原本我还盘算着趁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溜回学校，谁知她到家没多就又门去，一晃到东区，一又晃到台北车站。安全起见，我不得不跟在她边。

    柯宇洁对她母亲说，她晚回家，是因为和张彤在市立图书馆准备模拟考。母亲没有怀疑分毫，还给了柯宇洁一张五百元钞票，让她和张彤吃好吃的。

    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，我看了看时间，四五十分，一秒也不差。又过一会，教室门被打开，几百猛兽同时被释放，压抑许久的疲倦化为嘶吼，校园顿时成了丛林。

    「张彤，今晚我们一起好好放松吧！」柯宇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，彷彿刚经歷过一场仗。但我和张彤都清楚，刚才她写不到三十分鐘就睡着了，剩的一个多小时，柯宇洁都是在梦里度过的。

    「今晚我没补习，想多看国文，你可以自己上线。」张彤从置柜里一叠参考书，最后挑了三本快要爆满的背包里。「对了，我把帐号删除了。」

    柯宇洁一听，脸都垮了来。她扯了扯嘴角，：「你把自己得太了，要懂得适时放松。不然学测还没到，就先被自己给死了。你最好想想自己的未来。」

    「是吗？」张彤看向柯宇洁，神里有莫名的同。柯宇洁微微一愣，她也看来了。

    张彤将书包甩到肩上，离开前，她回：「希望你也能好好为自己的未来着想。」

    张彤走后，柯宇洁一摔回椅上，接着用力一踹，桌和前面的座位撞在一块。

    「火气真大。」

    听到声音，我迅速看向后门，站在门边的确实是薛然，他看着柯宇洁，脸上掛着浅浅的笑。

    柯宇洁慢了一秒才转过，她皱眉心，似乎非常不乐意见到他。我一慌，想上前对薛然解释柯宇洁不是故意的，她心不好的时候对谁都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