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。我先是一愣，恨快又回过神，：「怎么可能。」

    回到房间，柯宇洁坐在梳妆台前，木木然的面对镜。双人床在梳妆台斜后方，我坐在床沿，背对着窗，不敢往外看去。

    「我？」

    薛然挽起左手的袖，俐落地取银錶，一刻疤痕毫无掩蔽地暴在空气中。那疤大约和我的小拇指一样，儘已经癒合，还是能看当时被划得很。

    刚才只要我的反应慢了一丁，他就会知我的份。

    「你好像还不太明白。无所谓，我更希望自己的想法跟你相同。」薛然注视着我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他黯淡的眸似乎亮了一些。

    正觉得松一气时，又到从未有过的鬱闷。我无法克制地捂着，彷彿有个看不见的什么，即将因为我摀着它而窒息。

和你的过去有什么关係？」

    我抬，希望能从他中看一线索，却在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时，脑中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「三个月前，我亲手把自己杀死了。」薛然摸着自己的左手腕，墨黑的珠和病态的面容呈鲜明对比，「死人是没有未来的。你或许很难想像现在居然在跟一个死人说话，但事实就是如此。」

    「我得先走了。」丢这句话，我也不回地跑开。心脏似乎这一刻才恢復动，频率快得吓人。

    薛然重新上錶，一抹苦笑。他：「死亡不一定是上的消失，当对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时候，某意义上也是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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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怎……怎么会？」我的脑中一阵混，不知所措，「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？」

    薛然，：「你就像光一样。」

    「起初我以为我们很相似，后来才发现，你和灰暗的我完全沾不上边。你有能够照亮别人的能力，无论是那隻意外死去的蜗，还是我。」

    我的思绪打结了，他中的「你」是我吗？可是大分的时间里和他相的人不是我，是柯宇洁……。

    然而这房间里，只有我和柯宇洁。

    椅嘎吱作响，我反望向梳妆台。馀光扫过的瞬间，总觉有些奇怪，我好像对上了某个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「可是…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。」我提音量。这两週虽然没怎么在意柯宇洁的生活，但我清楚他在柯宇洁面前不曾如此。我有急了，怕薛然会和三个月前相同的事。

    薛然的脸缓慢地朝我靠近，无声无息，我的双渐渐无法聚焦，在鼻尖几乎碰到彼此时，我心一惊，连忙后退好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