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说：“玉儿，我们要白偕老。”

    “太早了，我才不想老呢，”施玉儿未能察觉来他有什么心事，此时全然沉浸在二人晚上要去游船的喜悦之中，她透过手串上的玉珠可以看见自己指尖上的纹路，轻声嘟囔：“但若是和你一起，还是可以接受的。”

    风桂香。

    夜里带着丝凉意，施玉儿没披披风，而是缩在沈临川的披风里，同他一起坐在船上看星星。

    这个季节里晚荷仍绽，沈临川喂给她一糯米团，自己将剩的半吃尽，见她还要，哄着她说：“太晚了，吃了会胀坏肚。”

    天边还有一丝晚霞，二人不算是来湖面看星，更像是来看日落，绚烂的霞光映在湖面，一片火红。

    若是从现在开始等到星来，施玉儿是愿意的，她靠在沈临川怀中，齿间满是方才糯米滋的甜意，闻言也不再要，而是柔柔的同他说话。

    湖面上有一盏小小的纸船，上面写着一行小小的字，‘与偕老’，她带来后让沈临川亲手写上去的。

    小船在湖面上缓缓的飘动着，仿佛载着二人的心愿般越行越远。

    糯米滋很甜但不腻，表面浇着桂甜酒，淡淡的酒味，不醉人。

    “我想起来你昨日说的话了，”施玉儿的指尖绕着他的黑发，问：“你说让我和伯母先回太原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沈临川了，问：“你不愿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愿，”施玉儿轻哼了一声，接过他递来的果喝了一杯，声说：“我想陪着你，届时我早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回去都好，反正你让我现在去，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的，无论这京中要发生什么事，我都想陪着你，我不怕！”

    话还未说完，她便觉得脑中一阵昏沉，呼渐渐平缓来，倚着侧人的肩熟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沈临川仍然保持着抱她的姿势远眺着天边，半响，轻叹一气，“我就知晓你要不听话。”

    他不舍的在怀中人额上亲了亲，眸中藏瞒愁绪，低声：“可是同我在一起太危险了，玉儿，你不要怪我。”

    怀中人毫无察觉，边勾起轻笑来，似乎是梦见了什么趣事。

    沈临川将施玉儿抱在怀里，等车驶到沈府后门时，沈母和沈望渊就在那儿等着他们。

    沈临川将怀中人小心地放到车厢，在她的边沾了些酒，低声：“我给她了安神散，若她醒了，只说是酒醉后不记得自己门便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沈母也提裙上了车，对沈临川说：“你且小心。”

    然后扭对沈望渊：“守好你哥，守不住便传信给你爹，时刻注意京中的事。”

    话落她便不再多言，只是在车帘合上的那一瞬间她便瞬间通红了双，悄悄掀起车窗去看自己的两个孩，一直到影消失后才默默垂泪。

    “哥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沈临川，对他：“应该没几日了，你提前打好。”

    沈临川垂眸，“我都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