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醒叹气：“还真是不省心啊。”

    秘书：“祁少，你先上飞机吧。”

    祁醒目光落向他：“林老师呢，他怎么样了？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上被叶万耀的人绑了定时炸弹，已经救来了，没什么事，但是受了惊吓，送医院去了。”秘书无奈。

    祁醒挑眉：“炸弹？你们是不是早知叶万耀会装炸弹？”

    秘书闭了嘴，不想说假话，便脆不说。

    祁醒：“真是的，一个个都搞狗血剧，还一个个都不想当文明人，好歹是法治社会，就不能用斯文的方式解决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他提步折返回去，秘书立刻跟上：“祁少你还是别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祁醒冷了脸：“你真觉得我不该去？”

    秘书：“可……”

    祁醒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叶行洲慢慢挲了一枪柄，当初吓唬他那位堂叔时用的是模型枪，还被祁醒撞个正着，那小惊慌失措的稽模样，他到现在都记得。

    叶行洲的嘴角浮起一笑，看在被死亡恐惧笼罩的叶万耀里，却格外骇人。

    “不要、不要，你放过我，我把手里的叶氏份都给你，我再也不招惹你、不回淮城，我保证，我真的保证！”

    叶行洲手中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脑门，淡漠看着叶万耀痛哭涕、挣扎求饶，心里却生不一快意。

    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养的那只野猫被人摔死，他断围栏让人摔楼，所有人都围了上去，唯独他站在一旁冷看对方痛苦哀嚎，那时他的受也跟现在一样，报复了，却不觉得痛快。

    但是渐渐的，他已经习惯了这以牙还牙的事作风，弱，无论是当初在孤儿院，还是后来回到叶家，他只有比别人更狠，才能保全自己。

    他是个恶人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但是恶人，也远没有那么畅快，不是他还会心，是心如铁后，便再受不到心脏蓬动的意义。

    叶万耀还在求饶，看在叶行洲里，只余厌烦。

    结束了就好了。

    弹上膛，他的手指慢慢扣上了扳机。

    “叶行洲。”

    后蓦地响起祁醒叫他的声音，习惯的尾音拖，带着一抱怨：“你到底在嘛啊？怎么这么慢？走不走？”

    叶万耀的哭喊声戛然而止，大瞪着睛不断气。

    叶行洲的手指顿住，祁醒已走近过来，一没看那跟丧家狗一样的叶万耀，手掌覆上叶行洲的手背：“回去呗。”

    叶行洲的目光落过来，祁醒里都是笑，明亮灿烂，只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