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醒

    好吃吗？冷不防一男声响起。

    秦瑟爪里的东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，卡着骨节一一转过，见是楚戎，浑的轰地炸开。

    糟糕，吃蝴蝶是不是被看到了？他不会认为她是个吃虫的鲁的野兽吧？她只是顺。谁让那只蝴蝶老来她面前晃？不怪她的。要不然赔他一只？他会生气吗？

    一连串想法一个接一个冒，秦瑟思索了片刻，决定认真评。

    踏雪的粮好吃，蝴蝶不好吃。她化作人回答，想了想，她又补充：蝴蝶是苦的。

    她喜吃踏雪的，以后多备些好了。楚戎思忖，不知她味是否同以前一般无二，若是变了，又会偏哪些。

    那便不要再一时冲动吃蝴蝶了，瑟瑟，这里有些蝴蝶是有毒的。楚戎说，你觉怎么样，有哪里不舒服吗？

    秦瑟作为无相兽，百毒不侵，吃什么都嘎嘣脆。

    次专挑有毒的吃。她心里蹦个小恶。然而她表面摇摇，呐呐：没有不舒服。

    楚戎将信将疑靠近秦瑟，在她心如鼓擂的动声中，慢动作似得扬起手。

    微风掀过绿野和树叶，夹携着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味，丝绸般划过鼻尖，拂过楚戎额前的碎发。澄日在他的睫羽投一层淡淡的影，遮盖了所有的绪，使他原本凌厉俊的相拢上朦胧的柔光，看起来温柔得不切实际。

    秦瑟意识偏过，闭上。

    一秒、两秒

    她觉发丝被人轻轻地碰了一，像羽拂过，带来一阵令人后背发麻的意。

    楚戎的手似有若无地撩过她的耳廓，温的得闷痛，他耐咬住她的耳垂反复撕咬的想法，竭力装作温和：瑟瑟，你发上落了。

    秦瑟睁开，低看见楚戎摊开的掌心里一片铃兰。

    她伸手捻起纯白的，问：你喜铃兰？

    当然不，我从来都不喜草草，楚戎在心里回答。

    喜。他颔首。

    秦瑟悄然退后一小步，像是有些扭：那我可以挖几株带回去养吗？我过好几次铃兰，怎么养都养不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