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十七

    “能得到建筑师钟岱解惑，求之不得。”褚青黛戏谑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助理，了解你过往经手的项目，也是助理的职业本能，对吧，钟工。”

    我是你的助理。钟岱心里盘这几个字，平平淡淡一句话，却有宣示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那为你解惑是我的荣幸。”钟岱回应。

    车平稳行驶在天的路上，褚青黛心满意足，她从不敢谈未来，能握好当便弥足珍贵了。

    褚青黛了解省博院构建，锐察觉建筑理念里自己特地启用的，褚青黛和钟统连结婚后的几年，自己与褚青黛的际也只限于公公和儿媳的际。而现在两人相越多，便能看褚青黛对建筑、对事务所、乃至对自己的了解，反观自己，除了知她是自己的儿媳外，对褚青黛毫无知晓。

    在钟统连面前，褚青黛温婉安静，百依百顺。在自己面前，褚青黛烈鲜活，甚至倔。

    钟岱由此发现群山里落一座湖，碧绿幽，钟岱总是围着湖踱步，不知平静湖面隐藏的，是奇景还是鬼怪，但他总是想探跃，一看究竟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我们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褚青黛心好，语气也有活力。

    “但我不了解你，我认为朋友是了解彼此喜好习惯，充满默契的。但这么看来，我并不熟悉你，不熟悉就不能关照你的生活习惯，这样我们的关系就不是对等的，对你可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话”褚青黛沉思状，“人的最本能望是求生，而求生排的就是。最能直观看习惯的活动是吃饭，中午你请我吃饭，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听起来很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仔细想想也很有理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是要蹭你饭，只是赠予我的朋友了解我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。”钟岱笑着答应。

    傍晚回家，褚青黛和钟统连说了清明当天安排，约定时间，只待清明到来。

    褚青黛站在衣柜前，翻着天的裙，没由来一阵烦。

    周天便去了熟悉的店，接待的也是熟悉的销售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件游穿，素净又能端庄的裙。”听完自己的要求，褚青黛自己都觉得矛盾。

    “游一般会选大裙摆，衣料轻巧能随风摆起来的，颜大多会选鲜亮不那么日常的，褚小你的要求有些特别，让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销售思索了，绕着店里转了圈，回来手里已拎着几件衣服。

    “觉您对素净端庄的要求大过对游的要求，给您选了几件，请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