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前厅用饭吧。”陆彦生对着呆愣住的小娘笑着。

    听到去吃饭，果儿的肚更饿了，空空的肚咕咕咕叫唤个不停，他羞的抬不起来，偷偷去看旁边个，脸白白净净的夫。见夫像没听见一般，没吭声也没笑话他，果儿好过了一些。

    陈五娘摸了摸他的，低声说，“三太夫人和你夫，还有那位徐妈，都是很好的人，你不要怕，待会喊了人，安心吃饭就好，一切有在。”

    小娘的声量压得很低，但是陆彦生听得一清二楚，‘你夫’三字他越听越舒服，心幸好没依陈的让果儿喊七爷，还是夫听起来顺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吃完饭后领果儿回听雪堂好好的睡了一午，到了傍晚时陈五娘才问到了果儿独自返乡的原因。

    原来他们跟着村一起南，路上走的还算顺利，路上还遇见了几个同样逃难的男，说南边的越州、云州如今风调雨顺，土地沃而人烟稀少，朝廷令说灾民要是到了越州云州境，可以就地籍，一个人能分得良田十亩，粮去第二年就丰收，大米多的吃都吃不完。

    他们大为欣喜，只是到越州、云州隔着桑河，而且河面宽阔，波涛汹涌，不是一般的小船可以跨越的，只有那数层楼的大木帆船可以渡人，但是渡一个人要一两银。

    陈五娘的三叔带着妻儿老小一路南，上的粮、银已经的差不多，再怎么凑，上也只凑的四两银，夫妻俩加龙凤胎孩，正好四个人。

    “果儿啊，不是爹不疼你，实在是你弟弟妹妹太小了，我和你娘带着弟弟妹妹先过河，你在船上帮人事，等我们安定了，就回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陈五娘他三叔如此对果儿说，是准备将果儿留给船老大了，船老大说这样不仅让他一家四免费渡河，还反过来倒给他二两银。

    同行的村民，包括村在都劝他不要这样，“日过不去了，非要打发一个孩的话，就把妮儿打发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个妮儿指的是双胞胎里的妹妹，陈三叔愁眉苦脸，“一岁多的女娃儿，人家不肯要嘛。”

    村又指了指哥哥，“那二娃咧？”

    真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，一般是家中的女孩被卖，接着家里年纪小的男孩，而果儿已经八岁，人又能，再几年就能成人，卖了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。

    可是陈三叔偏心幼，果儿聪明又如何，不与他亲近，父二人并不厚，他还是执意要留果儿给船老大，换一家的前程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果儿又想哭了，爹娘便是他的天地，爹娘说什么他就信什么，当他察觉爹偏心到如此境地时，就如天塌地陷一般难过。

    “幸好五你给了我一包粮，我拆开包袱，把粮缠在上，上，到桑河时还剩一半，我想我上有粮又认识路，就趁着天黑往回跑了，来找你！”

    果儿笑了，睛亮晶晶的，“我果真一路找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陈五娘又心酸又欣，难怪记忆里没有果儿的落，原来他是被三叔卖给了船老大，那一次果儿手没有粮，自然不敢趁夜逃跑。

    陆彦生听完也很诧异，果儿这样瘦小的板，一路上没有被坏人拐卖、野兽叼走，实在是难得，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。

    这回，他是实打实的这样认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