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的荷包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陆彦生觉得还算实惠，上次寻得的饯，比这回买的要贵上四五倍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些买了不是我一人吃的，要分给太夫人、六夫人，还有采儿。”陈五娘去如意堂请安时经常遇得到六夫人，六夫人的孩儿刚满周岁，粉雕玉琢的格外招人喜。

    小娘若没有要的事，便留在如意堂和逗孩玩一会儿，一来二去和六夫人也熟悉起来，经常约在一起去请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七爷，您看这支笔如何？”

    经过一家卖笔墨纸张的小店时，陈五娘前一亮，提着裙摆跨步走店中。这几个月里七爷送了她吃、团扇、还有银锭，她除了绣过一张帕外，没回过别的礼，她早就像回送些礼给他了，只是陆七爷样样皆不缺，陈五娘没想到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有了。

    且荷包里的二百文钱是卖旧货挣来的，虽然本钱是七爷的，但是主意，看账，和掌柜的接等事宜，都是她了力的，所以这二百文她用起来不心虚，不算借献佛。

    既然七爷看书，习字，那么送他纸、笔是最合适的。

    这小店前半个月才重新开店，店中生意寥寥，一日也没多少客人上门，一见来了大主顾，店主急忙迎上来，问要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随便看看。”陈五娘。

    随便看看，那便是什么都可能买了，店主络的介绍了很多，有湖州产的毫笔，也有湖州产的宣纸，还有上好的砚台。

    一样一样，看得小娘缭，最后她瞧上了一支笔，这是一支毫笔，用的制成，特别的柔易于着墨，陈五娘摸了摸，发现此笔比她用过的任何一支笔都要，一定是好东西。

    于是拿起来给陆彦生瞧，问他喜不喜。

    毫笔过于柔，一般人难以掌控，还好陆彦生不是一般人，能写一手好字，什么笔都使得来。

    陆七爷看了看笔，，“质量不错。”

    送人礼，当然要投其所好了。陈五娘送对了礼心中兴，问店家这笔怎么卖。

    “只卖五十文。”店家笑着说。

    只卖，五十文？小娘惊讶不已，把毫笔拿在手中反复打量，一支写字的笔而已，怎么比四包果脯还要贵一倍多。

    店家急忙解释这已经是最低价，往年这笔要卖七八十文，抢手的很，现在店中只余这一件孤品，因此才便宜卖。

    陈五娘不懂纸墨笔里的门，对价钱更是一无所知，便看向陆彦生。陆七爷是此中行家，他微，证明店家没有诓人。

    好贵，心疼。陈五娘早上还觉得一百五十两银很多很多，原来远远不够，就看七爷书房里那一溜的笔，一沓沓宣纸，一个个砚台就能想象，读书在笔墨上要费多少钱，这还只是笔墨上的销，听雪堂十多人的吃穿用度又是一笔不菲的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