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你手，她不可能受伤。”薛亡冷静说。

    “的伤，只是其次。”宋丹青从容说，“在晋源郡，我窥见你真实心的时候，我验过那样的觉。”

    “无用。”薛亡。

    “人若无，可就成了。”宋丹青。

    薛亡不与他多言，他拂袖离去，手中攥着那枚苍耳。

    域与人界一战，暂未分胜负，双方只战一小段时间，便因为战场上浮南的死去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双方各自后撤万里，竟然达成了一微妙的平衡。

    玄明境中，薛亡将浮南死去剩余最后一能量所化的苍耳土壤中，他已经在这枚里应不到生命的气息了，但他还是执拗地希望她能活过来。

    在听到宋丹青说浮南所作所为之后，他竟然并没有因为她背叛仙盟、暗中谋划帮助域而到愤怒。

    他想的只是，浮南果然是他亲手教来的小妖怪，竟然将他也骗过了。

    薛亡极度自恋，浮南越像他，他就越喜她。

    他低着，看向自己脚这片苍耳的土壤，低垂着眸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直到落日西垂，来到昼夜之分，孟宁的自己说了话。

    “阿亡，我的借给你一日，那就了这样的事？”孟宁轻声笑，“你把小苍耳害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自己寻死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不将她放在与域对战的筹码上，她不会寻死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尊凇上她，她就必须担负这样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谁给她的责任？”

    “我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我的阿兄呢。”孟宁笑着笑着，却又落泪，有痕在她丽的面庞上划过，“阿亡，来人界这么多年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，让你变成这般模样，你最开始也这小苍耳一样，温柔天真。”

    “她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变了。”孟宁。

    “说来可笑，数千年前，原来的南香城城主挖你的心脏，献祭给天上的先神，那神像供奉的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将你的心挖来，又献给你自己，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们祈求我救赎，我应了这愿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