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得净净，浮南连一丝藉走抓不住。

    浮南醒来的时候，一摸睛，又发现自己在睡着的时候泪了。

    她无奈地捂住自己的睛，仰了，平息着自己的绪。

    浮南不会将这绪展在外，但它确实存在着。

    她回了殿之中，脱了衣，走浴池之中沐浴。

    待从浴室里走时，她又自己变了一番模样，她穿了阿凇的衣服，变为他的样。

    浮南在他的房间里，呆呆地看着镜里的自己，她抬手，抚上自己的面颊。

    “我很想你。”浮南对着镜里的自己说，“你还没有喊过我的名字，梦里没有，现实里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这个可以呼唤别人的名字了。”浮南听到自己中发熟悉的声音，这是阿凇的声线，冷冽低沉。

    “浮南，浮南。”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唤。

    “喜你，你。”她着镜中的自己，也不知是在代替阿凇说话，还是自己在对阿凇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想与我同葬于墓中，等到域的事差不多了，我就到怨川尽去，与你在一起。”浮南继续对着镜自言自语，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浮南了一气，她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了，她痴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，最终还是颓然靠在了榻上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不在了，一痕迹没留，连虚假的梦境也不现。

    浮南闭上，她拿阿凇的宽大袖袍掩着自己面颊，她用阿凇的手将她角的泪拭去。

    她哭，这么多年都没变过。

    待天光渐明，浮南从床上坐起，她变回自己模样，对着镜细细梳妆。

    她想，她需要一。

    晨间议事，域边境捷报传来，与浮南预料的一样，薛亡果然派小队修士来试探域，因浮南提前的布置，这些小队修士全被俘虏。

    南香城那边人族与族不断，浮南没有理会，只是惩罚了得过火的几位族与人类，她很公平地对待两个族。

    至于浮南之前的猜想——关于族找回自己本取而代之的想法，方眷在思考一夜之后，她来找了浮南：“尊上，我想试试去找方念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到本，可能会被本自己的意识吞没。”浮南提醒她，这也是她自己所顾虑的一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试着将她的意识驱逐，如果失败了，我可以给你提供经验，如果成功了，我的例就可以推广开。”方眷亦不想自己终生被族无端的执念影响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浮南启，她有些犹豫，“这是猜想而已，如果失败了，我会想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