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后的云城，气温低的冻人。

    周思慧呼的气都是白的，她睛一眨不眨盯着看。

    温莱顺着她的视线朝后看去，诧异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周思慧回过神，说了句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开门上车前，她再次朝后方看了，确定没人后，弯腰坐了去，不其然的角余光再次落到了后方。

    温莱唤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听到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她问：“你刚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温莱挑了眉，脚踩油门，边打方向盘边问：“昨晚睡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周思慧那事温莱都知，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，倚着靠背淡声说：“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。”温莱给她递上一杯茶，“你啊，只要遇上他，就变得不像你了。”

    周思慧接过茶，没立喝，指尖挲着杯，慢慢转看向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就那么忘不了吗？”温莱又问。

    这些年周思慧是怎么过来的，温莱最是清楚，扒也不为过，这个东西，还真是折磨人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周思慧睑垂又抬起，“早忘了。”

    忘了睛还这么红，骗谁。

    温莱本来想说这句话的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算了，有些事劝不住。她随问：“你昨晚不是去相亲了吗？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说到相亲，周思慧更加兴致缺缺，“就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上次你说就那样，后来再也没跟对方见过。”温莱问，“那这次呢？还见不见？”

    周思慧端起茶凑到边轻抿一，草莓味的茶，是她一直喜的那，可不知为什么，今天喝它竟然生不同的觉。

    有些许的苦涩。

    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周思慧淡声回。

    聊完私事，两人又说起了公事，周思慧也像换了一个人，“图纸都带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温莱：“带了。”

    “企划书呢？”

    “都带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咱们去b市只能成功不能失败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，一定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飞机上，有对小侣吵架了，男孩在哄女孩，可不男孩说什么，女孩就是不听。

    周思慧正低看企划书，胳膊被人戳了，温莱凑过来，努努嘴，“欸，当年你和宋祁闹别扭可没那么难哄。”

    当年周思慧多好哄呢？

    宋祁搂着她腰肢叫她几声会会就能哄好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周思慧也是真的没脾气，心的一塌糊涂，不宋祁说什么，她都信。

    周思慧握着文件夹的手指一顿，睑半垂敛去眸底的光，抿抿，没应声。

    温莱抬手给了自己嘴一，讨饶说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嘴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