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还有谁。”周父冷声说，“算了，你回不回，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你想我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是吗，我好像记得曾经有人说过，我最好这辈都不要回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周思慧抿了，声音也冷来，“既然你是我爸，那你知今天是什么日吗？”

    听筒里的声音再次变回了周父，“周思慧你跟你阿姨说什么了，嘛惹哭她。她为了这个家的够多了。”

    上次也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说的什么话啊，这里是你的家，你当然可以回来。”

    最初周思慧对他们确实还有些幻想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她早已认清了现实，也对他们没了任何期待。

    周父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，周思慧从包里拿手机接听键，声音有些颤，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生日打算怎么过？”

    “故意”那两个字咬得极其重。

    “加班。”周思慧不小心被石绊了，险些摔倒，趔趄两步后，站稳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呢？”周父问。

    周思慧看到他站定在一个女人面前, 溺的了她的脸，随后揽上她的肩膀，指着半空中的烟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宋祁手机响起，赵达给他打来电话。

    “12月31日，明天就是元旦。”周父不耐烦，“除了这，还能是什么日。”

    “小，小。”男人伸手在周思慧前挥了。

    周思慧就知，他什么都不记得。

    在她里他们就是陌生人。

    周思慧就那么看着，角隐隐有什么东西淌来，被风一，又没了。她眷恋的看着那人的背影，直到烟停止，人群散去，她才离去。

    “我惹得？”

    电话易主，女人柔声细语说：“会会，别怪你爸，他就是最近工作太忙了，不是故意忽略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习惯了。

    牙齿不断在打颤，她有些后悔今天没穿羽绒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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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父：“你阿姨准备了些你吃的饭菜，你现在过来。”

    那端静音，半晌后，周父的声音听着好了些许，“你生日？我最近太忙，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她今晚连爸都不想叫了，一气，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
    他不记得的何止这次，往年不也是不记得吗。

    周思慧瞬间没了力气，手一松, 书掉到了地上, 泪啪嗒啪嗒掉来, 泪婆娑对温莱说：“我把他丢了, 可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今年的冬天，真冷啊。

    周思慧几乎不用猜都知面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男人越过她朝前而去。

    周思慧回过神，低歉，“对不起, 我认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从来不听她的解释，一味地相信那个女人的话。

国了, 走了一个月了, 云大校园里再也不会有他的影。

    周思慧角勾起，自嘲的笑了，随即把周父的电话号码微信号，一起拉黑。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大事，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回家来？”

    她看了手里的东西，抬脚走到垃圾桶前，悉数扔了去，双手抓衣领用力裹了裹。

    又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过不去，”周思慧说，“今晚要工作到很晚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，你们年轻人更有话题可以聊。”周父刚要再说什么，听筒里传来另一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没怪。”周思慧淡声问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周父音量抬，“上次叫你来你就说要加班，这次还是，周思慧我是你爸，你就不能有一次听话的时候吗。”

    说着侧开让路, “真是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和公司同事一起过。”

    女人一脸羞的倚靠在他怀里，地上映两斑驳的影，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完这些，她跟着人继续朝前走，只顾着走，没注意到后有人一直在跟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