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对方明明是晚上的飞机。

    了二十分钟才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，等她把客厅草草净后，秦既明已经离开浴室去洗衣服了。这房面积不大，有些年了，原本就秦既明一人住，两个卧室，一个书房，只一个卫生间。

    两个人作息时间不太一致，这样住了几年，倒也没察觉什么不便。

    唯一令林月盈叫苦不迭的，是秦既明那一好似从军队里来的严苛生活方式，见不得一脏。林月盈和秦爷爷一同住在大院时，从没有叠过被，来秦既明这边的第二天，就嗒嗒地着泪，学会了把被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儿。

    更不要说其他。

    秦既明差归来，不想厨饭，订饺，圆白菜猪馅儿，传统的回家第一顿饭。

    林月盈午吃多巧克力，胃不好，添上几分心虚，草草扒拉几个就放筷，去洗澡。

    月上柳梢，她在浴缸里泡舒坦了，穿着睡裙，肩膀上搭着浴巾，懒懒散散地来，一瞧见秦既明要来洗他脸的巾。

    林月盈犯懒，将肩膀上发的浴巾丢到他胳膊上。

    一刻，那个大巾毫不留面地蒙在她上。

    秦既明无：“自己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洗一个也是洗，洗两个也是，”林月盈低拽上的巾，撒，“帮帮我嘛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”秦既明拒绝，“自己的事自己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不开心了，她好不容易将巾扒拉来，抱在怀里，急走几步。

    秦既明正往盆中放，林月盈呼啦一，用力，将自己的巾重重地丢在他盆中，巾浸着，盖住他那双漂亮的手，也贱了几滴，落在他的手臂肌上。

    秦既明皱眉。

    林月盈气鼓鼓：“都这么久没见了，你还是一直避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避着你，你心里不清楚？”秦既明手，看着盆中的两块儿巾，他说，“好好想想，你都了些什么蠢事。”

    “嘛讲这么难听，”林月盈站着，脚趾在拖鞋里了，“也不算什么大蠢事吧……不就是浴室前没敲门。”

    她嘀咕：“你见谁自己家浴室还敲门的呀，我朋友浴室从来都不敲门。”

    秦既明平和地说：“因为你朋友不会无血缘关系哥哥的浴室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说：“说不定也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