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盈手指压着菜单，攥到发白，她回过神，看宋观识：“抱歉，什么？我没听清。”

    宋观识红着脸笑笑，指着菜单上的那菜，离林月盈更近了，好让她听到自己声音。

    他们此刻的距离犹如人亲密地隅隅私语，他说：“这个菜里面——”

    叮铃铃。

    餐馆门悬挂的风铃响起，光从被推开的玻璃门中肆无忌惮地涌。

    熟悉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林月盈抬，她的大脑还停留在诗的那一行。

    「the big wave brought you」

    （汹涌的浪将你带来。）

    黑衬衫黑西装的秦既明直直走来，他看着怔怔起的宋观识，笑着同他握手，另一只手如兄般拍了拍他肩膀：“坐，坐，你哥呢？”

    宋观识还有懵：“去接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

    秦既明笑笑，着他，让他坐。他看了一呆呆的林月盈，冲她眨眨，又环顾四周，视线落在那唯一一份、只能两个人挤在一起看的菜单上。

    他转，抬手示意正闻声而至的服务员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请多给我们一份菜单。”

    第8章 堕

    尊老幼是原则。

    两份菜单，两个年龄小的人各自选了吃的菜，秦既明看了看，又一汤一份清淡的菜，才合拢，给服务员。

    宋一量推门来时，看到秦既明，没有意外。

    还是他说的地址。

    这本就是个可供五人坐的圆桌，也不需要加椅，秦既明坐在林月盈的左手边，拿碗碟。

    林月盈抓时间问他：“你不去上海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看着秦既明的手掌，他虎有一小块儿淡淡的白，好像是胎记，小小，并不大，她小时候这块儿胎记，喜拿笔在他手上画啊画，添几笔画成小兔或者小猪。

    这双有着小小胎记的大手，将净的碗碟放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