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义上的不是人。

    秦既明说：“我也可以理解，但这个应该不适合继续讨论了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低低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别动不动就说要离家走要离开，说我不疼你了，”秦既明说，“这么多年了，还不够疼你？替你把心都快碎了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说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如果他碎的不是心，而是她——

    打住。

    不能再想了。

    林月盈那刚刚有些起的绪，又一地沉去了。

    讨厌死了，难怪都讲坠河，坠河，不仅仅是坠，还有淹死她、憋死她、呛死她的风险。

    “拒绝观识的时候，也不用顾及到我们的面，知吗？”秦既明说，“不喜的话就直接说，我和一量是发小。无论你们将来成不成，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是的，她和观识成不成，都不影响秦既明和宋一量的关系。

    可她和秦既明成不成，那影响范围可就大了。

    林月盈清楚话的后果。

    开弓没有回箭，话一旦说去，也再不能收回。

    她甚至能想象得到，现如今对秦既明告白后的模样，他一定会愕然，惊讶，难以置信，冷静来后和她温和谈心，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，再斟酌着搬走，和她保持好距离，以免这段“孽缘”越陷越。

    到那个时刻，林月盈和他连兄妹这样的基础关系也无法再维系，也再不能如今天一样，可以枕着他的、坐在他旁边撒。

    秦既明一定会远离她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清晰地现在林月盈的脑海中，直到翌日同朋友打网球，林月盈还想着，一不留神踢到台阶，隔着运动鞋，把她疼泪。

    立刻去医院。

    医生检查没问题，只是大拇指脚指甲盖有了一小块儿淤血，万幸指甲盖只裂开一，也没有其他伤，不需掉，日常稍稍注意一、多多休息就好。

    负伤的林月盈不能再打网球了，她叫了名代驾，开车把自己送回家。电梯门刚开，秦既明就已经在家门等着了，扶她门，问她还疼不疼。

    林月盈说快要疼死了。

    才上午十一，黄阿姨在厨房里饭，秦既明让她坐在沙发上，他还有些工作要理。看林月盈脚趾受伤自怨自艾的模样，他想了想，又把电脑抱到客厅，一边看着她，一边回邮件。

    林月盈向他倾斜，额轻轻抵着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们公司又给我们学校捐钱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捐钱，”秦既明纠正，“是合作，互赢。企业向学校注资金、为的是设立奖学金，选优秀人才；学校再向企业输优秀学——这是投资，是一笔生意，不是捐钱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嘟囔：“反正都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她又说：“又是社团招新的时候了，我大一上半学期贪玩，没，不知他们现在还收不收。”

    秦既明问：“什么社团？”

    林月盈说：“就你上学时候创建的那个智能机械社团。”

    严格算起，秦既明还是她的师兄。

    秦既明说：“别想太多，先去，不试试怎么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