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盈一白，缩在角落里，有一层淡淡黑圈，瑟瑟发抖，可怜兮兮，任宁红疯狂讲话，大气不敢。

    林月盈撒卖乖，揭过此事，回到卧室，倒就睡，睡到十一钟，才起床，草草地穿衣服，裹上外，开车去见宁红和江宝珠。

    如李雁青评价的那样，她是一个容错率的人，有大把的、丰富的试错成本。

控制自己。

    除了现在的学习。

    宁红重重坐，大声喝：“林月盈，老实代，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你觉得我们就不会担心啦？”宁红焦躁地走来走去，“你疯啦？你疯啦？你真的……林月盈，拜托你想想清楚啊，那是你哥啊！那可是秦既明！”

    宁红双手敲桌：“我问你什么时候。”

    她们

    清晨的第一顿饭要吃饺，也就是俗话中说的“五更饺”。阿姨昨晚就包好了素饺，一个一个地放在保鲜箱里，秦既明缓了缓，起去厨房中煮饺。

    林月盈还在叽叽喳喳，她是不厨房的主儿，如今在秦既明家中，有了他饭，她更是不会动手。理说，守岁守一夜的人都要犯困，她不，她格外地清醒，不仅不困，还喋喋不休地同秦既明讲电影中的故事，秦既明睡得早，没有陪她看完整场电影。林月盈便为他讲后续的剧，讲白瑞德又多么迷人斯嘉丽多么勇敢……

    他说：“有，你一直这样。”

    沸腾的着冻饺。

    其实玩伴组中不止她们俩，还有一个周芝华，但周芝华在大一半年时通过测验，应征伍，成为一名女兵，等服完两年兵役后还打算继续考军校——

    “遇到事要冷静，不要惊慌啦，”江宝珠宽，“饮杯凉茶先啦。”

    宁红狠狠瞪她：“我听不懂，讲普通话。”

    江宝珠成熟稳重，规劝：“遇事要冷静，千祈唔好发茅啊。”

    和她们的规划不同，且周芝华无新年假期，小妹们只在除夕夜视频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三岁看到老，”秦既明将火调小一些，从她手里端走饺，冷静看她一，“你什么脾气，我还不知？十二岁时看《霸王别姬》，看完后恍惚了好几天告诉我，你如果是男的就好了，就可以和男的恋；十五岁时看《游园惊梦》，半夜里敲我门，告诉我你好像也有喜女孩的倾向，认真地问我，如果你将来喜上女孩、我能不能接受一个同恋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林月盈吃惊：“有这事？”

    早上吃了新年饺，何涵大方地给了林月盈压岁钱红包，笑着说，希望林月盈年可以早带男友回家，她如今已经不指望年能看到准儿媳了，倒是很乐意能看到林月盈带回“准女婿”。

    林月盈往江宝珠怀中一倒，委屈：“喜就是喜嘛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后面那一句是叹息。

    “不要告诉我，你现在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历尽千帆的人谈轰轰烈烈的恋，”秦既明煮开，“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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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月盈却不记得这些，她是个兴趣广泛的人，兴趣广泛意味着她乐于尝试很多很多新事，但每一都不会钻研不。

    林月盈端着冻饺，站在他侧，眨：“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？”

    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，人生嘛，总要多多尝试的，很多东西，你不试试，怎么知合不合适呢？

    林月盈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周芝华，免得她在外为此担忧。

    秦既明转，哗哗啦啦的冻饺锅，他想起那日ipad上不慎看到的浏览记录，那些兄妹的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