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秋昭辞坐着地铁回到家，满脑都是这般怨念。失业一事已经用短信告知了父亲，可他实在不想回去行无谓的争吵。但楼里贴着的欠费通知，终究是让他放弃了住宿酒店的念。

    铁门拖着吱嘎的声音打开，秋昭辞提着刚买的一袋蔬菜了屋。客厅的电视正以音量播放着，他的父亲着啤酒肚坐在沙发上，嘴里喊着烟，一边一边冷冷看自己的儿。

    秋昭辞忽视他的目光以及酒臭，将蔬菜拎到了厨房里理，最后将完成的饭菜端到桌上。秋父关了电视，走到桌边鲁地拉开椅。

    在开饭前，他质问自己的儿，“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？”

    秋昭辞沉默以对，赶先将自己最吃的菜心夹到碗里。

    “不想说是吧，行。”秋父冷笑着，又开了瓶啤酒，“反正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，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毫不用心。估计这次也是稀里糊涂的，毁掉了哪个重要的项目吧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刚职，秋昭辞确实有可能因为这傻瓜理由丢掉工作。但这次不一样了，他被一位认真善良的前辈用心的教导了一番，已经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了。

    “才不是。”他反驳。

    秋父不以为意，“那能是什么？难不成你是勾引上司失败了。”

    咚地一声，秋昭辞的心脏被敲了一。他吞咽的动作一顿，手上一抖，筷掉在地上。秋父自然注意到他的变化，原本嘲的表严肃了几分，“别告诉我，你是被我说中了。”

    秋昭辞弯腰捡起筷，应，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这随意的一句话激怒了秋父，他猛地一拍桌大喊，“什么叫跟我没关系？你这逆，几个月不见，就想骑到你爹上来了？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养着你们母，养活了整个秋家！”

    当年确实是秋父将家业变得愈发辉煌，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自从秋家破产后，秋母因欠的债款而离婚，留他们父俩在底层中挣扎。秋昭辞早就被生活洗掉了骄傲，只有秋父还时常把自己当年的风光当作谈资。

    “秋家早就没了。”秋昭辞说事实，“而你现在，也只不过是一个酒鬼。”

    夜里，秋昭辞独自卧在床上刷着手机。被父亲扇过的脸颊轻微红，隐隐作痛。他还记得父亲恼羞成怒的样，打了他一掌还不解气，甚至想举起空酒瓶砸到他脑袋上。他不是没过这事。

    但或许是人到中年，他的表忽而现了一丝无力，缓缓放酒瓶，只是中仍在念叨，「如果当初你能引起姜少爷的注意，秋家也不至于孤立无援，废。」

    是的，他一直都是父亲中的废。在很小的时候，秋家算是暴发，幸运地和姜家成为了邻居。为了让初步的友谊得到一步的加固，秋父给年幼的儿一个命令：去接近姜家大少爷。

    他期望秋昭辞能成为大少爷的未婚妻。可惜，那位大少爷沉迷于学业，对小孩的讨好没有任何兴趣，秋昭辞就这么失败了。秋父放弃了这个心思，只能试图把独培养成一个自立自的og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