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槐住院时，姜越也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你和我保证过会保护好姜槐。”

    面对大舅的质问，楼鹊只能垂首，“对不起，我没能到。”

    两人之间一时只剩沉默。楼鹊的手一开始攥着，后来又放松来。就算姜越真的对她失去信任，从此把姜槐接回姜家让他们断绝来往，那么她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“哥，这不是楼鹊的错。”

    姜槐从后面走来，上宽松的病服更显得他羸弱。

    姜越皱眉，“小槐，谁让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姜槐摇要言语，却被突然的一阵咳嗽止住了。姜越的眉皱得更，慢慢伸手。

    但楼鹊在这几年早已习惯了无微不至地照顾，当即就揽着姜槐让他坐到了靠椅上，轻声细语，“小槐，外面冷，回去好吗？”

    姜槐摇，“我想和我哥说几句话。”他转对姜越说，“哥哥，这么多年来，除了那一件事，我便再没有求过你什么。看在我从未与你争抢过的份上，就再答应我这一件事，不要怪罪楼鹊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话中有话，让姜越肃穆的脸庞现了一瞬的僵，过了一阵才回，“那么总要有人为伤害你付代价。”他看向楼鹊，“如果我没记错，那个人是叫宁宣祺。”

    姜越的目光仿若冰霜。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家主兼总裁，他想什么可想而知。无非是动用势力打压宁宣祺，轻则让受到挤压唾弃，重则众叛亲离。

    楼鹊没有回应。这无疑是在挑战姜越的耐心。

    在姜越动怒前，姜槐再次开，“这也不能怪宣祺哥，发这件事谁也控制不了，兴许是婚礼上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楼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姜槐，而后者则是一如既往地以微笑回应。只是此时此刻，这份笑容未免太过迁就忍让。

    可即便他的神已是如此令人心酸，楼鹊也仍旧无法真正地厌恶宁宣祺，不到看着姜越去针对她的发小。楼鹊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彷徨和无助，又像小时候一样，遇到痛苦的事只会蹲来捂着脸，哭着说着，“对不起，小槐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次没有最信任的发小一边笑一边安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