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“啊”了一声，后知后觉：“那这样，江哥哥是不是就要去仙山学法术，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玉仙楼的姑娘仙们先前都在忙着震惊，顿时心有些惶惶然。

    江公……真要走了？

    大家相不过两载，但两年前过的日，好像已经是上辈的事了。

    江公回来后虽然好像换了个人，着她们读书写字，学弹琴学画画，但他也把年纪小的妹妹都寻好人家送走了，带着她们通宵排新戏，数选票，把玉仙楼变成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样。

    江公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小鹊仙生气地瞪了她一：“一个个摆个什么哭丧脸，他走了正好，整天混在脂粉堆里像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鹊仙你明明——”“我什么我，我天天看见他就烦，不得他早去什么仙山，再也别回来。”

    那小姑娘吐了吐，不敢再说。

    小鹊仙原先是个街卖唱的孤女，被她亲叔叔三串铜钱卖怡红馆，接客后本想一死了之，却被江宴秋拦。

    他说她的嗓真不错，说她不像接客就不接，他捧她当“小鹊仙”，又捧她当总选的冠军。

    着玉仙楼的分红，当着名动阙城的小鹊仙，她本可以替自己赎，莫说嫁人，便是门大的外室也得。

    但她却鬼使神差地留了来。

    小鹊仙不耐烦地把江宴秋往韩少卿那儿推：“早走了我耳清净。”

    虽然知迟早有这么一天，临到来，江宴秋心中还是叹了气。

    他把上所有金银玉佩都拿了来：“这些大家分一分吧。愿意的继续，不愿意的去找嬷嬷赎，嫁人也好，小生意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一别。再会了，大家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，这风劲儿倒是随了我，不像你那老古板似的兄。”

    云层之上，玉舟之中，韩少卿折扇轻摇，笑嘻嘻地占江老家主的便宜，也不怕他老人家九泉之劈雷劫。

    江宴秋兴致地望着玉舟窗外的景，无数缭绕着雾气的群山和江海都变小无数倍，自他们脚掠过，阙城已经变成了看不见的小。

    何等壮阔。

    韩少卿见他的注意力压没放在自己上，略有不满地清了清嗓。

    “小宴秋，你可知庐陵江氏的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