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急忙：“阿斐！你不要说那些胡话？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命？！”

    他旁的客卿，却在暗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真是优柔寡断、妇人之仁。

    早在当初，他们就劝五皇快刀斩麻，直接将这一隐患解除了事。

    ——横竖不过是一个妾氏，没了这个，还不能再找吗？将来若是能登上皇位，后那么多颜，还不是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？

    面对五皇焦急的神，乔夫人心中却难得地无比冷静。

    “周应，没有你想象的两全其的办法，若是今日你要这个孩死，我们娘俩就一同上路。”

    她听见了自己冷酷的声音。

    心中却升起一叹息一样的悲哀。

    ……今日，恐怕一切就要结束了。

    可惜了，江仙师那么全心全意地信任她，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奔波良久，还为了她浪费了那么多珍贵的草药香薰……

    这份恩，只能来世再偿还了。

    她闭了闭，将指向对面的刀，转了个方向，架到了自己脖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

    江宴秋的声音无比急切地响起。

    乔夫人睁开，似乎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“有话好好说，别冲动啊！”江宴秋声嘶力竭，“想开啊！想想你的老父亲老母亲！要是为了男人去死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！”

    五皇一见他，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，急忙：“江仙师，你快帮我劝劝阿斐！”

    江宴秋吼：“我这不正在劝呢吗！能把老婆气跑的人这时候就闭嘴少说话！”

    五皇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客卿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本来见乔夫人心存死志，竟然准备主动赴死，这帮人还暗暗激动了一。哪知这时候会窜来这么个搅混的！

    但一听别人称呼他“江仙师”……他们又脖一缩，又默默怂了。

    乔夫人愣愣：“江仙师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江宴秋再接再厉：“想想你的家人朋友！凭什么要为了证明‘清白’这东西要付自己的生命？少苛责自己，多在别人上找找原因！”

    乔夫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本来悲怆绝望的气氛被他突然这么一搅和，一走势就奇怪了起来。偏偏他那些歪理邪说，竟然还有些理……

    乔夫人缓过神来，有些哭笑不得，看向江宴秋的神却很温柔。

    即使她心已经好了赴死的准备。

    其实从一开始，怀疑的埋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对自己的命运和结局，隐隐预料到了。

    临死前的这段时间，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那里得到一直渴求的信任和理解，真正认识相濡以沫十年的这个男人，也不算白活了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年纪虚了对方几岁，也许是即将母亲的缘故，她看向江宴秋的神很温柔，仿佛在透过他，看向自己未能世的孩。

    江仙师……其实还是个孩呢。

    ——要是她的孩也能像这样，成善良又可靠的大人该多好。

    “江仙师，我其实一直想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