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一匹，而是数十、甚至数百匹才有的动静。

    独狂妄的笑容一凝。

    为首那人坐在背上，逆着光，古铜的脸上写满肃容。

    “在五皇周应，奉陛之命，平反正。所有叛军——格杀勿论。”

    “小仙师，你还真是傻啊。”

    说话那人眉目艳丽倾城，拖着腮，两条盘坐着，正用一恨铁不成钢的神看着旁之人。

    江宴秋怔怔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就在一刻钟前，江宴秋站在两队人之间，徒劳地试图阻止一即发的战争，然后就被师玄琴从天而降，一把提着领带走了。

    刀剑相击，硝烟蹄，大地都在轻颤，剑刃泛着冷厉的寒芒，无地溅起血收割生命。

    加上城门放开后放来的那些，难民的总数极为庞大，可以称得上人山人海；护城军数量虽少得多，却训练有素，装备良，以一当百。

    这场战争，的确还难分胜负。

    每分每秒，都有人永远地倒在血泊中，再也睁不开双。

    要不是师玄琴地将他拎走，泼了盆冷让他“冷静冷静”，江宴秋自己都难以预料自己会什么。

    师玄琴“啧”了一声：“不是我不让你手……”

    他外看向江宴秋，神中闪着奇异的光：“而是你们本无法介凡人的战争，懂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能用在昆仑学到的那些仙术控制十人、百人，然后呢，难不成将这些人都杀了么？”他嗤笑一声：“那不是我们‘修’的拿手好活儿了。”

    他站在的塔楼之上，双臂环，俯视着底的相互残杀的众生，有超脱世俗和时间的冷漠：“战火一旦被燃，不走到你死我活那一步，就不可能熄灭。哪一方不无辜？哪一方不是刽手？”

    江宴秋目光怔怔。

    他想起自己试图阻止战争时，五皇说的话。

    他问五皇：“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，他们很多人都是被迫的，还有本没参与其中的老弱妇孺！要是赶尽杀绝，那跟你们中所谓的‘叛军’又有什么差别？”

    五皇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歉意，语气却无比决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江仙师。”他目光很，“我是父皇的臣，我有我的职责，和必须去的事。”

    昭武帝的蓝羽令上给的圣旨是——歼灭所有的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