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凝生：“啊，正好一月之期快到了，我顺便去面一好了，江友，你想不想一起来看看？”

    江宴秋：“呃，我就不——”相凝生眨着闪亮亮的狗狗，期待地看着他：“来嘛来嘛，江友，我每次一个人来都可无聊了，陪陪我嘛。”

    江宴秋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最终，两人还是一同了望月塔的里面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剑大会还在举办的缘故，来此的上玄弟并不算多。

    江宴秋不由微微屏住呼，放轻了动作。

    望月塔的同样无比宽广，没隔几米，就有硕大的夜明珠用以照明，不至于塔一片黑灯瞎火。由于空间过于空旷，任何一细微的动静都会传来沉闷的回声。

    沿着白的塔，有一圈圈螺旋而上的阶梯，里面是无法御剑的。墙上随可见突的台面，可供两三人盘而坐，那便是上玄弟每月面忏悔之。

    江宴秋脑中不由得浮现密密麻麻的修士跽坐与此地，面对塔虔诚忏悔的场景。

    ……怎么还瘆得慌。

    相凝生小声：“江友，我去去就来，你要是无聊可以找话本看看。”

    江宴秋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觉真那样了会被你愤怒的同门暴打一顿。

    相凝生小跑着选了个突的台面座，即将面前，还不忘兴地冲江宴秋挥挥手，比了个数字，示意自己上就好。

    江宴秋连忙装作不认识他，若无其事地偏过去，仿佛对望月台的构造突然产生了厚的兴趣。

    相凝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委屈，但不敢说。

    趁着他面的功夫，江宴秋无事可，也选了块台面，轻巧地上去。

    他面对着塔，盘而坐，脑中思索起前几日的比试。

    修士的记忆里比常人要好上许多，前几日的打斗，每一个招式，每一个动作，都能分毫毕现地像走灯一般在他脑里重播，很适合比完复盘用。

    打得最彩、最酣畅淋漓的，还是跟孙茂时手的那场。

    其实要不是他俩意外提前对上……以孙茂时的实力，完全可以玄光境组的决赛圈。

    当年江宴秋虽然懒得搭理他的挑衅，却从未轻视过他的实力。

    努力的对手，是永远值得尊敬的。

    他仿佛站在上帝视角一般，将自己离去，冷静地俯瞰着偌大的比试台。

    剑光闪过，浩的剑气和灵力激烈地碰撞在一，又极快地分开，只余人来不及捕捉的残影。

    但在此刻，江宴秋的中，一切动作好似加上了慢镜，每一次碰撞，每一次躲闪，每一丝破绽，都在他瞳孔的倒影中分毫毕现。

    孙茂时的剑法很成熟，厚重又轻盈，重逾千斤又轻若鸿，看似犷，又有其无比细的一面。

    这是无数次挥剑，无数次练习，无数次飞瀑对心境和剑意的打磨才能到的。

    以孙茂时的年龄和阅历，这已经是他这个年纪的剑修所能到的极限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来之前在幽冥寒昙的幻境中特训过，这场比试的最后胜负还真不好说。

    江宴秋毕竟曾在剑尊郁朝手里教导过那么久，又于凤凰剑法有压倒的天赋，还在幻境中，在那么多剑修前辈手底过过招，可谓是受到过无数屋建瓴、远超他平的剑修的指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