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离开的那年，我十岁。

    父亲再婚的那年，我十三岁。

    失去初恋的那年，我十五岁。

    遇见她的那年，我十七岁。

    ?

    “匡啷─”夜楼传来碗盘掉落破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打开房门躡手躡脚的楼查看，厨房和客厅的灯还亮着。

    就连呼声也不敢发，我站在楼梯静静地聆听。

    「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了！」母亲如此吼，完全没有顾虑到现在是凌晨一的况。

    「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不相信，你就是个骗！」

    「我会离开这个家，跟你在一起一也不幸福！」话音未落母亲就匆匆地从客厅走，接着到房间。

    我来到客厅，看见父亲坐在餐桌上低不语，脸上的表十分难看。

    房门打开，母亲拎着大大的行李箱从房间走，当她迎向我满是疑惑的神时，她选择逃避目光。

    「……禹墨，对不起。」

    当时我很清楚这将会是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我并没有追上母亲，反而是走到父亲的旁，因为我无法丢同样难过的父亲不。

    当父亲悲伤的神落在我上时，我更知晓母亲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。

    「禹墨，很晚了。明天还要上学，去睡吧……」父亲大大的手放在我的上，犹如现在的心一样沉重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我頷首，不想让父亲看到打转在我眶里的泪。

    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把门关上的同时，我才允许自己哭泣。

    哭了很久很久后，窗传来“咚咚咚─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把泪乾，走到窗那边，隔着窗帘把窗打开。

    「顾禹墨！」窗那发细声，「你还好吗？」

    「嗯，我很好。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既然如此就拉开窗帘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怎么样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我不要。」

    我回答完的一秒窗帘就被拉开，我倏地抬睁大双，看着手拿扫把的汤维媞。

    「骗人。」她厉声，「你本一都不好，还骗我说很好。」

    我把脸撇开，不想让她看到我哭泣的脸才故意不将窗帘拉开，万万没想过她会使这一招。

    「哭了？」

    「没哭！」我转用衣袖把脸上的泪痕努力乾。

    「顾禹墨。」汤维媞柔声地呼唤我的全名，即使如此我还是背对她。

    「虽然我不知发生什么事。」她说，「但是等到你想说的时候，一定要跟我说，不要都憋在心里。」

    这时我受到有东西在轻敲我的，抬一看发现是扫把的桿，我愤怒回瞪向嬉笑着的汤维媞。

    「……要你。」我碎念着。

    「我就是要。」她收起笑容正，「因为我可是你的，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她用扫把桿的前端戳向我的脸颊，我看向她，虽被她如此戏着却一也觉不到愤怒，心反而比起稍前更加平静许多。

    「明明才大我一岁，就这么嚣张。」

    「不大几岁，我就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