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了黎茵媛的我，就如汤维媞所说，我还是回到了和她一起同住的家。

    坏人就是要和坏人一起，才会產生共鸣。

    她从位置上站起，走到我的前方，双手勾着我的后颈。她上的刺鼻香气顺着鼻息窜，令人到窒息。

    黎茵媛的离去，也是我的报应。

    她用疼惜的神看着我，「怎么哭了呢？恶梦了？」

    我握着没有黎茵媛联络资讯的手机，要怎样才能找到黎茵媛呢？

    因为我又再次对这世界到绝望，因为我又再次被我的人给拋弃。

    我没有回答她，只是缓缓起来，起来的同时她披在我上的外掉落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成了我人生最后悔的瞬间。

    汤维媞轻轻咬着我的耳朵，媚声媚气地低语：「相信我，你绝对还是会回到我的边。」她说，「因为现在不是『我没有你不行』，而是『你没有我不行』。少了我的你，本就不是你想要当的任祈恆。」

    假如我没有那样对待她的话……假如我提勇气对她说句：「我你」的话。

    母亲的背叛，也是我的报应。

    读书读到不小心睡着的我，因为她手的摸而醒来。

    她温柔地看着我，对我说：「所以我说的话都是对的，是不是啊……祈恆？」

    这次换我回答我自己，为甚么泪呢？

    费尽所有方法，找遍所有人脉，即使是找到黎茵媛的家，也只是在她家门外站着，我始终没有摒弃掉心里最后的自尊。

    黎茵媛从此消失的那个夜晚，认证了她的这番话。

    我忆起了好久好久以前，我和黎茵媛在咖啡厅里曾经的对话。

    「嗯，恶梦了。」

    汤维媞的这句话，狠狠地烙印在我的脑海，怎样也无法消去。

    汤维媞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，拭掉我角的泪。

    看着汤维媞的脸，受着她抚摸我脸颊的手。

    而这些都是我的报应。

    那么她是否就不会离开呢？

    我将手覆在她的手上，「梦到我被我的人给狠狠拋弃的恶梦。」我如此回答她。

    要是如果没有我，我的母亲当初就可以和她的初恋在一起，所以是我的报应。

    「负负得正，负正得负。最终你还是会失去的。」她正面用那充满挑衅意味的双眸注视着我的神，「像你这个恶劣的男人，不会有女人会愿意留在你边任你差遣，而那个女人就只有我一个。」

    父亲的过世，也是我的报应。

    因为我的缘故，让母亲无法和她的初恋在一起，所以是我的报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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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甚么恶梦呢？」黎茵媛柔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