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角动了动，似想说些什么，却一就见着了殷思寧手臂上的红痕，才想起，那是她方才被男人给掐来的。他的目光略有些闪躲，不敢直视她担忧的目光，毕竟都是他给她造成这么大的麻烦。

    被拳打中的侧腹、其他上的伤都在生疼，他却吞了，老半天才挤了那三个字──

    「对不起。」

    「那几个人，是我之前打工地方的人。」

    殷思寧却是诧异地看向黎昇，这还是她这一世，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。只是见她不说话，他的目光又凉了来，也不知该怎么开。

    「抱歉。」他又，随即一顿，又过了好一阵，才不带地吐了两个字，「学姊。」

    「你认得我？」殷思寧的神有了些许停顿。

    「阿姨提过你。」

    他竟然，也是称黎阿姨为阿姨的吗？

    倒是她落在黎昇上的目光狐疑了几分，视线从他一双冰冷的眸、又带了些许局促的神一扫而过，尤其是方才他挡在她前的样。

    难不成，真是她认错人了？毕竟七年之间，相貌多有变化也不奇怪，而他和那男人除了样貌相仿，似乎很多地方也不太一样。像她现在就无法把面前清冷的少年，和多年后那一尊冰冷煞神重叠到一起。

    但是这个结论，很快又被她推翻了。

    她绝不可能认错人。

    「没想到阿姨也有说过我？」殷思寧看似有些意外，「其实阿姨也经常和我提起你，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打过招呼。」她抬看着黎昇笑了笑，「不如，今天就当是我们重新认识的第一天？」

    「你说好不好？」就像是带了一层糖衣的毒药，「昇？」

    在她吐那两个字的同时，他神一顿，好像哪都不太自在的觉。

    他看了她一，又移开了视线，吞吐了老半天才轻轻「嗯」了一声。

    凌晨的街如来时一般，除了她一人看不见其他人影，一路灯的光打在殷思寧上，只是除此之外，整条街笼罩在重的夜之中，伸手再不见半光明。

    直至，一辆车从旁急驶而过，刺的前照灯照到了她。

    她被亮得瞇了，这也才唤回了，她从便利商店之后恍惚的思绪，那一双如坠渊的眸，好似才恢復了光，也现了焦距──

    为什么不太对劲，是在哪一个地方错了吗？

    不可能，她怎么会又错呢？她绝不可能是

    「殷小。」

    在经过一条暗巷的同时，一冷的声音唤住了她，殷思寧闻声，本该往前迈的脚步一顿，她动了动角，那一张完的笑容瞬间爬满了她的脸，待她回，看向一旁材大的男人时──

    便是平常带了温和的笑意，端庄又嫻静的大小。

    「真是辛苦你们了。」殷思寧边带笑，话音也带了些许歉意。

    然而，与之相反，她毫不犹豫地从那人边掠过去，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巷之中。

    暗又的空气，呼起来都有令人窒息，周围也很脏，崎嶇的路面上甚至有几个积的坑。暗巷的最底，传来了几被人压制住的呜咽声，似有人不老实，又传来一声重着地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