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黎昇以为，是不是他的话让殷思寧困扰时，却见她开了。

    「我去买。」他转望向她，立刻就说。

    她瞇了瞇，总觉得光线太过刺，而使她看不清前的景，但她还是凭印象认了，更远就是欧氏集团的废弃工厂，小时候父母曾带她去过，不过如今国人力成本提，工厂也都牵去了海外。

    殷思寧就这么站在原地，也不敢回去看他，她也不知，就是突然很害怕，会不会她转过之后，在她旁，就不再是那一名一直陪在她边，在她刻意接近他的时候，会到不知所措的少年──

了。

    等她话说完，黎昇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上。

    殷思寧顾不上自己的手被人拉住，瞳孔却猛地一缩，忽然觉得他这一句话，代表了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意义，甚至让她距离事的真相，又更近了一步──

    「那就不一样了。」她又摇了摇，看向前昏暗的街，就好像看不见终，而她最想喝的那一杯拿铁，早在很早之前，就被她亲手倒掉了。

    「抱歉。」他怕说来，反倒会害了她。

    之后也不知能聊什么了，等黎昇手上的饮料都喝完时，殷思寧才看了时间，「时间也差不多了，我们也该回去了吧？」

    只是，在她站起的剎那，她的手腕突然被另一人拉住了。

    毕竟公司的事，本来就不是现在的她能一个人决定的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，为什么这一块地迟迟没有卖去。

    从河堤走去的时候，外面早就没什么人烟了，两人併肩走在人行上，都没人说话，只有路灯为两人拉了的倒影。

    远篮球场的电灯亮了，似是几名少年要去打球，也是这么一开灯，她好像又看清了更远，一整个河堤的景观，也看见了一个熟的建筑。

    「为什么这么说？」她听见自己这么问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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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是害死她三次的男人。

    曾经有上千名员工的工厂，终究还是难逃成为废墟的命运。

    「学姊。」他忍不住轻声唤，似在犹豫要不要把事告诉她，只是，比起以往的清冷，他的眸中似又多了一丝寒意，他从她上移开了视线，一双幽的眸注视着漫天黑夜，彷彿整个人都了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「谢谢你，昇，这件事我会回家讨论清楚的。」她笑。

    「别合作。」他的声音从她的侧传来，「能不能不要合作了？」

    「没什么。」她的目光显得格外温柔「我只是有想喝拿铁了。」